再任由两人发展下去,后果,恐怕难以想象。
第二天。
苏子初只睡了三个小时,醒来时,眼眶猩红,泛着血丝。
而打地铺的霍亦风搂着小白,睡的醉生梦死,直打呼噜。
她下床,越过地上的霍亦风,走出房间。
霍良辰已经煮好早餐,却没有叫醒她,而是在看资料,听到脚步声,抬头,“醒了。”
二哥交待过,不要吵,一定要让她睡到自然醒。
“嗯。”
“昨晚休息的好吗?”
“还可以。”
霍良辰微笑看着她,“去洗漱,吃早饭,后院那块地得翻一下土。”
吃完早餐,霍良辰和苏子初翻土,小白像是撒了欢,地里乱跑,逮着村里的鸡和鸭就追,霍亦风死命在后面追着跑,鸡飞狗跳,乱七八糟。
最终,以霍亦风失败为结局。
他冷着脸,一身全是泥,就连脸上也不例外,衣服还在往下淌水,头发上也有淤泥。
“你这是干了什么?”霍良辰一脸诧异。
“等小白回来,我就把它的腿给打断!”霍亦风气的头顶都在冒烟,“为了追它,掉进了村里的荷花池。”
霍良辰没忍住,轻笑出声,“那你回来了,小白呢?”
“追鹅去了。”霍亦风牙根咬紧,“关门,今天谁都别放小白进来,让它浪,让它追,让它不知死活!”
苏子初眼角微微动了动。
虽然举动非常细微,但是没能逃脱霍良辰眼睛。
他觉得,这就是好的发展和表现。
傍晚,李婶和邻居帮忙将苏爱兰生前准备的被子和鞋垫,全部都送过来。
被子就有二十多条,鞋垫和十字绣更是不少。
苏子初沉默,静静地看着,双手抚着上面的一针一线,感觉着她的心血,不舍,疼爱。
“辛苦了,请到客厅喝点水。”
霍良辰温和地说完,就带着所有人都退出房间,不想让人打扰她,她需要足够安静的空间去释放和发泄情绪。
苏子初在地上坐下,双手抱着膝盖。
一开始是小声哭泣,没有声音,只掉眼泪,到最后,嚎啕大哭,眼泪像是断了线,旁若无人,撕心裂肺大哭。
转眼间,一个月过去了。
苏子初也从最初的情绪崩溃,无法接受,慢慢过渡到了平静。
脑海中,偶尔会不受控制的跳出霍亦琛的脸庞。
但是,整整三十天,无论是电话,信息,还是微信,他都没有发过信息,像是沉寂。
至于霍良辰和霍亦风没有离开过,一直陪着她。
更甚至,两人已经和乡下生活融为一体。
傍晚。
苏子初走出客厅,就看到霍良辰搬着躺椅,悠闲地坐在葡萄架下看病例,查资料。
一阵风吹过,夹杂着各种花香和雨后的青草香,特别好闻。
“霍亦风呢?”她问。
“去追小白了。”霍良辰微笑,“每天,他要不然是在追小白的路上,不然就是给小白洗澡。”
“那么黑,还用洗??”苏子初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