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哭着望着他。
“你说呢？”他蹲下，望着我，“你说为什么呢？”
“之前在新西兰的事情……”我还想解释。
他打断我的话，“你别说了，我不想听。”
他看了我好久，忽然抬起手擦了擦我的眼泪，“顾小馨，你老公很坏是吗？如果我不是我，我真想杀了我。”
我听不懂他这些奇奇怪怪的话，只是崩溃的一直在落泪，无声的落泪。
“我打你，骂你，如果我不是我，我真想杀了我。”他望着我，“你是我养大的，是我的，谁欺负你，我肯定不愿意，但欺负你的人是我，我也想不通怎么办？你说怎么办？你别哭了。”
我还是在落泪，他蹙着眉，拉起我的手，“你还手啊！我不是告诉过你，有人打你，你就打他，打残了，我养着，打死了，我善后。”
是的，小时候他就是这么告诉我的，因为我小时特别菜，总被欺负，被欺负之后，他就这样告诉我，他说：“谁打你，你就打他，打残了，我养着，打死了，我善后，打不过就抠眼睛，哪儿不抗打，你就打他哪儿。”
我抽回手，依旧坐在地板上落泪。
我掉着泪，他又帮我擦泪，淡淡说：“顾小馨，我的心情总是很复杂，我任凭你随便绿我，我受不了，杀了你，我下不去手，打你，我也心疼，你能不能别哭了？你以后，做事长点脑子行么？你让我没理由打你，你让我没理由生气，没理由伤害你，行不行？”
他总说我身边一群诗人，可我从不那么觉得，因为别人说了什么‘诗篇’，我都没仔细听。
唯独他，渣的快成灰了，说了什么，我都仔细听了。
所以，我身边就他一个诗人，说的都是屁话，都是温柔的，带着毒的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