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还是第一次在皇后面前吃这样的瘪，一时间心里也不太好受。但是转念一想，皇后现在受了打击，稍微不好控制一些也是正常的。
——毕竟如果自己的儿子被指控害人性命，却一点儿消息都不透露给自己，只要是做母亲的，应该都会受不了吧。
但嬷嬷觉得这是皇后活该。
从沈惊云刚出生的时候自己就潜伏在他们娘俩身边，后来沈惊云都看出自己的不对劲儿来了，皇后却没有。
直到现在，皇后还以为自己是站在她这边的老好人，以为是沈惊云自己不懂事。能够摊上这样柔弱愚蠢的主子，简直是自己人生中的一大幸事！
老嬷嬷心中想着，下去打理坤宁宫中事务了。
……
顾月白离开皇宫，发觉身边气息不对，有人在跟踪自己。她知道皇宫内能做到跟踪自己的人不多，满打满算怕也只有沈惊云这么一个。
于是找了个地方杵在原地不动，语气淡淡：“殿下，您这是在跟我玩儿捉迷藏么？”
“……”
沈惊云闻言，倒也没有继续遮遮掩掩，很快便从一处地方缓步过来了。
他脸上似乎有些羞恼，很是挂不住地道：“本王、本王并非真的想要跟踪顾帅。而是因为……”
“因为不想看到皇宫里那些人的嘴脸？”顾月白看了沈惊云一眼，说出了最为了解他的话。
沈惊云没有回答，却是默认了。
对于顾月白来说，在旁人眼中心思深沉不可捉摸的永安殿下，却是这样容易被猜出心事的一个人。
她叹了口气，问：“殿下已经知道沈子明的事了？”
“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