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母亲，竟然不信自己的儿子。
顾月白心中想着，只道难怪沈惊云对皇后这个母亲也不太喜爱，原来他也是个不被母亲信任的可怜孩子。
她笑了笑，反问道：“娘娘既然能问出这个问题，就说明您也怀疑殿下？”
“这……”
皇后抿抿唇，道：“也不是本宫怀疑，只是沈子明的死实在太过蹊跷！沈子明才刚来宫中不久，自然也没有仇人，又有谁会趁着这个机会杀了他呢？”
凤仙和太后等人，应该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对沈惊云充满了怀疑。而梁帝虽然不远怀疑沈惊云这个自己最为疼宠的儿子，却也难免被她们说的动摇了心思。
就好比刚才，若是放在以前，梁帝怎么可能跟凤仙说什么再育子嗣的事情？
很显然是因为他心里有什么信念已经产生了动摇，所以才说出那样的话！
而现在不光梁帝如此，就连皇后也是如此。顾月白在心中不由得为沈惊云默哀了片刻，却没对皇后多说什么。
皇后见顾月白沉默，脸上一片惨白，问道：“难道，真的是殿下做了那样的事情？”
“皇后娘娘既然不相信殿下，我就算说殿下什么也没做，您恐怕也是不相信的。”顾月白冷冷道。
“不！”
皇后摇头：“沈子明本身就是不该出现在这世上的孩子，就算殿下对他做了什么，本宫也觉得无可厚非。”
“可是现在……本宫不愿被蒙在鼓里！本宫是阿云的母亲，为何阿云无论出了什么事儿，就算告诉你这个外人也不愿意告诉本宫？”
说到最后，皇后的状态几近癫狂。
顾月白望着疯狂的女人，摇了摇头，道：“若是皇后娘娘不想让殿下更加厌恶您，还是请您收回今日的问话。您今天寻我来此，我也不会告诉殿下。”
“你！”
皇后正要发作，却忽然想起了什么一般，颓然下来。
她就这么放顾月白走了，让一只跟在皇后身边的嬷嬷不满地说了两句：“娘娘还是太过心慈手软，顾月白不过就是一届官家女而已，难道还能强行违背您的命令不成？”
“您对待这些人，就应该强硬一点才是！”
可这回皇后只是瞥了嬷嬷一眼，没有再多说任何，只道自己累了，让嬷嬷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