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辛苦你们了，”
沈惊云垂眸看了红雁一眼，又道：“今日，就好好在灯会上开心开心吧。”
红雁眨眨眼。
——殿下不生气了吗？
原以为殿下会因为此事就此记恨上她们赤鹤军营的女子呢，没想到沈惊云却如此大度，而且看向赤鹤军营成员的眼神中也带了几分敬佩之色。
这是爱屋及乌么？
红雁想着，向沈惊云行了个礼，道谢。
后者笑了笑没再多言，就这么安安静静地跟在队伍后头。眼看着夜色晚了，有人提出要去香满楼吃宵夜，顾月白自是欣然同意，将银子分发给大家，随大家想吃什么。
她自己倒什么也不吃，兀自找了一处房顶长身而立。
“怎么什么也不吃，什么也不买？”沈惊云跃然到自己身边，是顾月白早就料到的。
她抬眸，笑了：“殿下就这么跟着赤鹤军营的队伍走了一夜？”
“……”
沈惊云：我不要面子的么？
纵然如此他还是温和一笑，点头：“赤鹤军营的女子皆是值得敬佩，和她们走在一路，能让本王思考很多有用的东西。”
“真没想到殿下这般热爱思考！”顾月白笑着调侃了一下，她已经不再对沈惊云怀着反感之心，反倒愿意和这男人多言两句。
她发现传说中带领玄虎军营抵达作战巅峰的男人，实际上还是挺有意思的性子。或许是因为先前他装傻的那段时间，跟自己已经足够熟悉了吧？
总而言之，现在的沈惊云不让顾月白讨厌。顾月白能愿意和自己多说几句话，就已经是沈惊云最希望看到的场景了。
他静静地凝视着女人的眸子，声线也变得更加轻柔：“只要是和你有关的事情，我都喜欢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