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云说的也有道理。
顾月白抬眸瞥了沈惊云一眼，见对方神色淡淡，她挑眉：“没想到殿下本身，是这样一个牙尖嘴利，对谁都不留情的人。”
她原以为沈惊云会对承恩郡主手下留情，没想到最后得知是沈惊云提出要掌嘴的。
这个男人……
他恢复正常之后，似乎也没有那么讨厌嘛。
“那是自然，”沈惊云颔首：“倘若我是个喜欢手下留情的大善人，说不定根本也就不能活到至今了。当然，我也不是对谁都铁面无情。”
——比如你。
最后三个字沈惊云没亲口说出来，但顾月白何其聪明，当下已经听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她抿唇，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这是顾月白第一次主动讯问沈惊云以前的事：“殿下当年为何要突然装作痴儿，之前不能说，现在总能讲讲了？”
“嗯。”
沈惊云点头，只要是顾月白想听的他自然都可以讲一讲。
原来当年沈惊云年纪轻轻，已经是骁勇善战的一名大将。对于整个大梁王朝来说，沈惊云是未来、是希望。
当时皇后之外宫妃以及太后，还有远在异乡却还惦记着京城权利的异姓王，都很希望沈惊云是个有勇无谋的莽夫。
这样的话，他们就撺掇皇上可以另立太子，就像现在这样。
然而天不遂人愿，沈惊云非但骁勇善战，而且智慧斐然。在文采和政论方面，他都展现出了绝佳的天赋！
“他们当时本来是想将我置于死地的，可我当然不会中计，于是坠马、落水。等到遂了他们的愿望之后，我的确是浑浑噩噩了一段时间。”
那时候，皇后神志不清，全听身边嬷嬷出的搜主意，险些亲手害死年轻的沈惊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