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月白看到红雁这副样子，有心逗逗她：“怎么了，你还觉得舍不得王爷？还是，舍不得玄影？”
“娘娘！”
红雁立刻正色，面带不悦地道：“您就知道调侃奴婢，您本来明白奴婢没有那些乱七八糟的意思的……”
“好好好，不逗你了。”
顾月白见红雁真的急了，心头一软，淡声解释：“知道王爷其实并非痴儿的时候，我便明白自己有朝一日肯定会离开王府。如今王爷有了自己的心上人，我也要回我应该去的地方。”
“我知道你对赤鹤军营有着非同一般的情感，所以如果你想回到赤鹤军营，我也不会阻拦，放任你回去就好。”
“红雁不去，”
红雁看着顾月白，语气坚定：“红雁就跟在娘娘身边，不管玄虎军营怎样，只要有娘娘在那就一定是个好地方。”
至于自己曾经崇拜的赤鹤大人……
其实那只不过是自己的一个信仰罢了，毕竟时至今日，她都还没有见过赤鹤大人的样貌。但王妃娘娘可是真实存在在自己身边的，为自己解决了一次又一次的疑惑，她才是自己真正要追随的人。
当然，这时候的红雁还不知道顾月白就是赤鹤大人。
她说了这么多，顾月白静静地听着，最后笑眯眯地拍了拍她的脑袋：“红雁，你这丫头没有别的缺点，就是太过实诚了。”
“以后可不要在外人面前说这些敏感的话题，容易被人记恨上，知道吗？倘若我把你今日说的话告诉别人，你觉得‘赤鹤大人’会不会因此对你有什么偏见。”
“可能会？”
红雁想了想，又摇头：“我觉得赤鹤大人不是这种小心眼之辈，她一定是个胸怀开阔的女子。只是红雁有一点一直都想不通，为什么赤鹤大人从不现身，她到底在哪里？”
之前随顾月白一起前往赤鹤军营的时候，只见承恩郡主吧赤鹤军营管理得狗屁不通！
那时候的红雁就气的不轻，心中更是对赤鹤大人有了几分不满，觉得她眼睁睁看着军营变成现在这样也不出手帮忙。
唉，也罢！
反正人各有命，红雁最终的“宿命”就是跟在顾月白沈白，为她效忠一生。
次日，永安王府。
此时红雁已经帮顾月白把该收拾的行礼都收拾妥当了，二人准备搬离，没想到却被玄影拦下。
“玄影？”
顾月白眯眼：“你觉得你拦得住我。”
玄影自知不可能凭一己之力拦住顾月白，于是直接跪倒在地，因道：“娘娘，殿下还没同意跟您和离，属下不能允许您就此离去。”
“什么意思？”
顾月白蹙眉：“昨天殿下红口白牙，说他答应放我自由。今日，难道是反悔了么！”
在顾月白的认知中，沈惊云是个不喜欢反悔耍赖的男人。倘若今日沈惊云再来这么一出，那么她将彻底对这个男人失望。
此时沈惊云却在顾月白后方现身，又开口：“本王是说过放你自由，却从没说过要答应你和离。你想去玄虎军营，去就是了。”
——也就是说，就算沈惊云的王妃是个成婚后还出入军营的女子，他也肯接受这个事实！
多么感天动地的行为啊？
可顾月白不为所动，反而语气更加冷硬：“抱歉，我还不需要殿下这般自以为好心的施舍。玄虎军营就是我的归宿，回到军营之后，我便不会再回王府了。”
说完，动身要走。
玄影还要拦着，却被沈惊云制止：“王妃现在还在气头上，先让她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