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安静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是殿下先救了奴家，从那时候开始奴家便打算以身相许。奴家知道殿下有殿下的王妃，请王妃娘娘放心，奴家不会跟您争风吃醋，只要默默地在殿下身边就好了。”
这话说得冠冕堂皇的，红雁听起来却是哪里都觉得不得劲儿。
——这个瑟瑟真是朵瑟瑟发抖的小白花，看她家娘娘慈眉善目的，就觉得娘娘好骗不成？！
可惜，顾月白不准自己在此处发作。
红雁心中想着，不由叹气，心道：“娘娘就是太过善良心软，最后才会造成这样的结果。没想到殿下卸下伪装之后，居然是这样的人。”
“那殿下呢？”
顾月白紧接着问：“你决定对殿下以身相许，殿下何曾答应过你？”
“殿下……殿下虽然并未答应，但却一路都对瑟瑟十分照顾。包括如今居住的天字房，也是殿下担心瑟瑟一个人遇到危险，与瑟瑟住在了一处。”
“瑟瑟觉得，殿下就算不爱瑟瑟，也应该是有怜惜之情的。所以……所以还请王妃成全！”
瑟瑟的声音压得很低，外面的人包括沈惊云都根本听不到，更不知道她其实已经在顾月白跟前颠倒黑白。
倘若沈惊云知道自己一直以来相信的瑟瑟，实际上都是信错了人，他便绝对不会允许今日这件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发生。
“我明白了。”
顾月白颔首，旋身离去。
她走得实在太快，甚至连红雁都没反应过来，半晌才起来跟上。离得近了些的时候，又低声问：“娘娘，咱们这事儿就这么结了？”
“嗯。”
顾月白淡淡回应了一声，再也没理会沈惊云，带着红雁和白磊一行人浩浩****离去。
沈惊云站在原地，望了顾月白好久。
他忽然觉得自己的小王妃变得十分陌生，像从未真正认识过一样，便问玄影：“她，一直都没消气么？”
“这个……”
玄影很想告诉沈惊云，其实娘娘看起来早就原谅殿下了。只是今日这么一出，实在打了所有人一个措手不及，就连自己都没有完全接受瑟瑟这人的存在。
顾月白怎能这么轻易释怀？
可玄影还没等开口，瑟瑟就从房内跌跌撞撞地走了出来：“姐姐她，终究还是不肯相信我的话吗？我说我跟少爷之间没有不该有的牵扯，可她好像、好像并不这么认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