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物。”承恩郡主并未发出声音,但她的嘴型,国师看得一清二楚。
他心里一凉。
就在这个关键时刻,承恩郡主还是站了出来。
“皇上,永安王妃说自己凭借一人之力战胜了许多男修士,这其中言论实在惊人,不知永安王妃有无证据,或是人证可以证明呢?”
“人都被我打跑了,你想要去哪里找人证?”顾月白看向她,眼下并未见慌乱。
她就知道,凭现在的国师,根本不会想到借用皇权的力量来对她施压。
承恩好像早就知道她会如此回答,装出震惊模样:“这样……那我们可就不知道,那些男修士究竟是国师的人,还是王妃的人了。毕竟,若是王妃与那些男修士一起,围殴国师,从国师手上抢走法器,也是有可能的。”
顾月白眯起眼,眼眸中略过点点杀意。
国师就是个废物,可一点都比不上眼前的女人。她不仅将所有重点重新转移到“男修士”的身上,还抬了国师一把,将国师塑造成是被围殴才丢失法器的苦主。
而且,估计在朝堂上的人会再次议论起她的清誉来。
所有男人的心里,一个女人的清白是至关重要的存在,这是她们作为男人所有物的证明,只有清白存在,一个女人的价值才是存在的,丢失了清白的女人,谁都可以对她恶言相向。
顾月白厌恶这种潜移默化的规则,她凭自己的努力,站到这个位置上,可不是为了让别人将她当成男人的所有物,来进行审判的。
她嘴角勾起,不屑地说:“我可以将法器还给国师,让国师再和我比试一场,可我想,国师一定不敢,因为他就是拥有再多法器,也打不过我。”
“至于你,承恩郡主,你所说的这些,如果是真的,为什么国师自己不说出来,反倒是要借您的口说出来呢?难道是你们二人有什么我们大家不知道的关系……或者说,国师带人绑架我这件事情,也有您的一份功劳?”
她虽然一人站在哪里,可仅仅是她的话语她的眼神,就让承恩郡主感受到步步紧逼的压力。
她咽了一口口水:“你什么意思?你是在污蔑我的清誉!”
“你也是在污蔑我的王妃的清誉!”沈惊云站了出来。他的愤怒可比顾月白直接多了,他上前抓住承恩郡主的手,将她从人群中拽了出来,丢到大殿中间。
承恩郡主承受不住,狠狠地扑到,好大一声响,整个大殿都安静下来了。
顾月白的目光不向下,不屑于给她一点眼神。
一阵巨大的羞辱感涌上承恩郡主的心头,她红着眼眶,恶狠狠地瞪向沈惊云:“你怎么敢!”
“你才怎么敢!”沈惊云声音比她还大,“你的话说到底有证据吗?既然没有证据,你又如何证明你说的是对的?”他用承恩所说的,来反驳她。
“你所说的一字一句,都是在污蔑我的王妃的清誉。在皇上面前,也满嘴谎话,你蔑视皇恩!”
这一大段话说完,承恩郡主的汗水便顺着她脸颊滴下。
她开口喊冤。
她好歹是郡主,皇帝不好在众人面前真让她没了面子,说:“够了够了,真是一场闹剧。国师,你做出这样的事情,还有脸到朕的面前搬弄是非,即日起,你便不再是朕的国师了,回家好好面壁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