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板是青石板做的,非常坚硬,所幸拨浪鼓是实心的,只在地上滚了几圈,随后停在了街中央。
两人相视一眼,南浔咬着下唇:“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顾南风摇头,向拨浪鼓停下的方向走过去。
就在这时,一阵马蹄声响起,由远及近,直奔两人过来。
“木头,小心!”
南浔的惊叫声刚响起,顾南风已经一个旋身闪到了一边,安全落地。
几乎是下一刻,一辆马车飞快的从两人面前驶过,转瞬就向着另一个方向,渐行渐远。
南浔盯着渐渐远去的马车背影,怒骂:“有没有搞错,横行霸道的,差点撞到人,连句对不起都没有!太过分了!”
街上方才被马车惊吓的四处乱窜的行人,此刻也稍稍恢复了神色,继续若无其事的赶路,对于方才差点被那辆马车给撞到的事,完全没放在心上。
这里是繁华热闹的都城洛安,天子脚下,遍地都是富贵人家,自然也不缺横行霸道之人。
一般这种人都是有些背景势力的,别说没撞到了,就算是真的撞死了人,对于那些有权有势的人家来说,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洛安城的百姓们早习惯了,只有南浔这种外地人,才不谙其中道理,大惊小怪的。
南浔吼完,理了理头发,平复了一下情绪,定睛向街中央地上看去,不由得一愣。
只见原本落在地上的拨浪鼓,此刻已经四分五裂了。
不用猜,肯定是刚才被马车给压到了,想到这儿,南浔心里又是一阵怒气,回头看了看顾南风,顾南风倒像没事儿人一样,慢条斯理的说道:“看来是天意,过去的终究已经过去,是时候放下了。”
他语气很平淡,没有积郁,没有纠结,也没有犹豫,说的也确实有道理。
事情确实没什么可回旋的余地了,南浔不得不认命的点点头,但仍忍不住走上前。
就算过往可以放下了,起码要好好整理一下,让它好好地离开。
南浔走到破裂的拨浪鼓残尸前,蹲下身将碎片捡起。
拨浪鼓也算碎的不是很严重,起码骨架仍在,上面实心的锣鼓只破了一半,隐隐露出里面的模样,也是陈旧的暗红色。
南浔将骨架拾起,却发现异样,奇怪的“咦”了一声。
只见在锣鼓的断裂面,除了陈旧的暗红色外,中间没断开的位置,竟隐隐透出虚无的黑色来,像是空心的一般。
发现这点异样,南浔急忙起身,到顾南风面前,将东西递到他身前,问:“木头,你看这是怎么回事?”
顾南风打量了一眼,也看出不对劲,接过骨架,伸手扒在断裂面,手中稍稍一使劲,只听“咔擦”一声,只断裂一半的锣鼓,立时又被掰开了好大一块,完全露出里面的样子来。
正中心的位置,果然是一个圆形空心层,里面还放着一个东西。
两人看清那东西模样时,全都是一惊,这正是一面圆形墨玉令牌,和两人之前在徐叔现场发现的那块令牌,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