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紧紧盯着他的反应,再次确认:“李叔看仔细了,真的没见过?”
“确是没见过。”李平生笃定的点点头,倏尔笑了:“不过这上面的图案我倒是很熟悉。”
闻言,南浔顿时来了精神,问道:“是么,李叔曾在哪里见过?”
李平生笑笑:“就在我家,我以前有一套茶具,上面的花纹和这令牌上的图案如出一辙。”
茶具?
南浔回想到之前顾南风的话,了然的点点头,原来如此。
“那当真是巧了,李叔在琉璃厂买的茶具,上面的花纹竟和爷爷的令牌一个模子,所以世人常说,无巧不成书。”南浔笑着,表面并没任何异常。
“那套茶具正是南叔送给家父的。”李平生道。
南浔一惊:“爷爷送的?”
李平生点头,两位老人是故交好友,经常互相赠些小物什儿也不稀奇。
南浔却是心乱如麻,她怎么也没想到,查到最后,竟然所有的线索都指向原主的爷爷,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李平生将令牌递还给南浔,笑道:“我之前曾听家父提过,说南叔年轻时曾加入过一个神秘帮派,一手精湛的医术和验尸手法,也是在那个时候学会的,留下一个令牌,也不足为奇。”
爷爷曾经加入过神秘帮派?!
这话又是一道惊雷,在南浔耳边轰然炸开。
南浔曾经也想过,既然爷爷懂得那么多东西,跟偏远落后的青石镇显得格格不入,其身上肯定会有一定的故事,至少绝非一个普通的村民那么简单。
爷爷以前加入的帮派是什么,会不会跟顾南风灭门一案有关?
南浔问道:“我从未听爷爷提起过,是什么帮派?”
李平生摇摇头:“这个我也不清楚。”
南浔追问:“那爷爷是一直都住在青石镇,还是半道搬进去的?”
李平生回忆了下:“是半道搬进青石镇的,当初你爹早逝,你娘也在生下你后难产而亡,许是接连遭受打击,南叔不忍再继续呆在伤心地,便带着年幼的你搬了家,也正是那时,和我父亲相识的。”
果真是半道才搬去青石镇的,难怪爷爷的才学跟附近的村民们都相差那么一大截。
南浔深吸一口气,追问:“那爷爷原先的住址是在哪儿?”
李平生想了想:“好像是在……涠洲。对,就是在涠洲!”
“涠洲?!”这么巧,许瀚不也正是涠洲的?
同样也是出了事后搬来青石镇,简直和当年的他们如出一辙。
“怎么突然想着问这些?”李平生后知后觉的问道。
南浔摇摇头:“没什么,就是觉得这令牌看着眼生,一时好奇罢了。”
说着,将令牌重新收了起来。自从南浔将他们父子脸上的烧伤治好后,李平生对南浔所有话都是深信不疑,况且她这番话说得也在理,自然也没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