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浔忍着笑意:“我这怎么了,验尸啊。”
“行了,我们去现场调查。”顾南风盯着南浔搭在何遇肩上的手,眼眸晦暗。
“调查,对了。”何遇像是想到了什么:“我还查到,昨晚宴席上,就是赵峥将白凤凰拿到厨房的,会不会是那个时候,他在凤凰体内下了毒?”
“是鹅。”南浔语气平淡的纠正道:“这个可能性不大,我验过鹅肉的毒素,毒素很强,单单在去厨房的路上吃的那些毒叶,根本就不够。”
说着,南浔顿了顿,又道:“不过,也有可能他是用其他方法摄入到鹅体内的,总之,这也算是一个突破口。”
“那就先去郑家,去找赵峥问一问。”
“徐叔,这里就先麻烦你了。”
南浔将尸体的头皮又阖了回去,因着粘稠的脑浆,暂时糊在了尸体的头上,并未脱落。
说不定日后还需要再用刀,故南浔并不打算现在就给他缝回去。
老徐战战兢兢的看了眼被勉强糊住的头顶,被切割过的圆形痕迹依旧十分明显,心里虽然发怵,但仍是硬着头皮应下了。
南浔拿了些简易工具,便跟着两人一起出了巡卫司,去郑府。
路上,何遇想起方才在仵作间那惊魂一眼,一颗心又忍不住咚咚狂跳起来,头皮直发麻,略带怨念的看着南浔。
“阿浔,你下次要还有那种冲击性强的事儿,能不能提前先跟我说说,好让我提前做个心理准备?”
经他这么一提,南浔又想起他方才那副怂的出奇的画面,顿时忍不住笑了,调侃道。
“你堂堂巡卫司的捕头,什么样的大场面没有见过,就这就受不了了?”
什么叫就这就受不了了?
这还不够恐怖吗?
听着南浔丝毫不加掩饰的调侃,何遇有些不满:“我只是捕头,又不是仵作。”
这整日面对死人你可以,我可不行啊!
“木头也不是仵作,那为何他看了没事?”
南浔毫不留情的拆何遇的台。
顾南风面上虽不言语,心里却也有些不适,他并非没事,只是在极力克制。
不过,他比何遇要强许多,这点他倒是承认的,心里也有几分安慰。
何遇看看南浔,又看了看不发一言,眼神中却有意无意露出些许得意的顾南风,心里怨怼,顾南风能一样吗,他就不是正常人!
可这些又不能说出来,只好一个人默默的忍着了。
三人到了郑府,郑府已然挂起了白幡白绫,所有仆人全都是一身素衣,正在府中忙前忙后,看样子,是正在张罗着丧事。
郑夫人一身素衣,脸上尚挂着未干的泪痕,双眼肿得核桃一般,显然已经哭了很久了。
“不知巡卫司可抓到毒害我家老爷的凶手了?”何遇抱拳回话:“回郑夫人,凶手还未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