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教授,我夫人怎么会这样?”连皓焦急地问着母亲聘请回来专门为妻子诊治伤口的美国脑科医生。
“连先生,尊夫人正在康复阶段,有时可以突然记起某些事情,有时又忘记,这是一种正常的现象,不用过于担心。从检查的光片来看,其实尊夫人脑中所有的神经腺都已经恢复正常。但是,依你所说的这种情况,我还可以大体分析出两种可能性。第一,尊夫人自身的矛盾导致了病情的变化,也就是说她想忘记一切东西,但是又放不下,她想记起某些东西,但又不敢敞开心胸地接受。当这两种信号相冲突的时候,就会令她产生一种自我抵触的情况,导致她的晕厥或者经常性的头疼!”
“自我抵触?”连皓的眉头紧皱了起来,究竟她放不下什么东西。
“不错,人的脑子是非常奇妙的,脑与心有着非常微妙的关系,就情感的范畴去分析,两者间相互依存,要想脑疾恢复,先从心入手。”
凌云说得非常深奥,让常人有些无法理解!
“那第二种可能性是什么?”
“第二种可能性就是夫人的身体正在实行着自我封闭的意识行动,也就是说尊夫人不想恢复记忆。”
“怎么可能,她怎么会不想恢复记忆?她不可能想把这一切都忘记?”连皓突然大怒了起来。
“连先生,你不要激动,你要知道一个迷失的小孩,太久没有回家了,突然回到家中会很彷徨。切记不要常让她激动,也不要太过急进,否则会导致她脑垂体分泌紊乱,将来可能会产生病变,那就麻烦了。”凌云严肃地说了一句。
“我不要听这些理论的东西,我只是想怎样做才能让她把从前的一切记忆都恢复?”
“其实连先生手中已经拥有一副最好的良药。”凌云话中有话。
“你指的是什么?”
“就是皓月集团所开发的‘记忆转移项链’,我们研究所对这件项链进行过研究,里面有些物质可以对某些失忆的病人达到很好的治疗效果。另外,多给她重述一些从前深刻而又美好的事情,这对她的恢复有帮助,多给尊夫人一些关爱,她迟早会‘回家’的。”
连皓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着病**的妻子,一颗心又痛了起来。这时,东方想雨慢慢睁开了眼睛。
“想雨,你怎么样?”连皓紧张地握住了她的小手。
“皓,我怎么会在这里?”东方想雨环视了一下整间病房。
“你晕过去了。”连皓心疼地摸着她的额头,看着这个丫头已经完全忘记昨晚发生过什么事情了。
“我不要呆在这里,我想回家。”
“好,好,我们回家!”连皓吻了吻她的小手,然后伸手抱起了她。无论如何,他一定会把她治好的,他不可以让她将生命中最美好的东西忘记……
冬季的天空灰蒙蒙的,一切都显得异常冷清,远处山林的绿装已经褪尽了,枯黄的枝干**在凌利的北风中,像一张老翁的脸。
三姐紧了紧衣裳,慢慢地往连宅走去,突然,她身后一辆白色的小轿车停在前面,然后,车上走下一个高大的男人,一把揪着她塞进了车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