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早就知道胖婶为人很好,小本生意从不欺瞒客户,家里做的包子味道也好,遇到一些乞丐,有的时候还会主动施舍,所以她家的生意在这个小镇上也是出奇的好。
“胖婶,你家是不是遇到了什么事情?”
姜夏觉得肯定有事,难言之隐胖婶不愿多说,所以姜夏干脆让一旁忙活的赵灜去学堂里去了。
姜夏将胖婶扶着坐了下来,转脸又同赵灜说,“你不是说学堂里的师傅等着你回去嘛?赶紧去忙你的,我这边人手足够的。”
的确天也已经不早了,赵灜即便是科考路途上节节高升,可是从来都没有懈怠过的,因此同姜夏交代了两句,并且保证铺子关门了之后会接姜夏回家去,这才心安理得的离开。
如今只剩下胖婶还有芳芳,孩子在房间里面哭闹不止,所以芳芳就跟着去照顾孩子,看到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胖婶这才开口。
“原本是不想来麻烦你,只是我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难过。”
胖婶说着,就擦了擦鼻涕,鼻头已经被擦的通红了,想来的确是难过不已的。
“你说是为了什么?”
姜夏关心胖婶,所以这才问的多一些,她知道既然胖婶来了,肯定也是想要具体解决的办法的。
“一来……家中小本生意,多年也积攒了一些钱财,可是我家那口子就是爱赌!偏偏把这些年的家当都输的一干二净。”
胖婶说的咬牙切齿,想来是恨极了。
至于胖婶的男人,姜夏多年以来也是多有耳闻,听说这男人可不是一个善茬,只要手里有了一些银两,就立马要拿去赌坊中,而且赌的越来越大,包子铺的生意好,可是做活很累,胖婶每天起早贪黑,挣得银两竟然不够他一个男人家输的,任凭谁有这样的男人应该都是没法忍受的。
姜夏自然也是,如果这是姜夏的男人,她必定要抽筋拔骨,然后再扔的远远的,谁爱要谁要去,才不要管他的。
“原来是为了这个事……”
姜夏想了一会,觉得既然这么多年,这家伙没有丝毫气色,不如直接和离,一分两散,胖婶有了自己的做包子点心的手艺,总是能够养活自己的,要这样的男人来有什么用处,不过是徒增烦恼。
胖婶先是点点头,又接着摇摇头,她还有其他的事要说的。
“还有,家里的孩子,我是想要一走了之,可是这孩子,我真是舍不得。”
胖婶想起孩子就哭个不停,想来孩子就是她的软肋,这男人就是靠着这个孩子把胖婶拿捏的死死的。
“你看。”胖婶把自己的袖口往上面提了提,姜夏可以看见胖婶胳膊上的淤青还有红肿,一条一条的触目惊心,简直把姜夏吓得说不出话来。
平日里看着胖婶也是亲近,没事就笑嘻嘻的,如今竟然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实在是让人难以置信。
“这些都是怎么弄的?”
姜夏看了半天,虽然心里也有了答案,但就是不愿承认,这是胖婶男人下的狠手。
胖婶提起手帕擦了擦眼角滴下来的泪水,“这是那个男人……天杀的,自己输了给他娘买药的钱,竟然来打我出气,这口气我是万万咽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