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下去,这洞房花烛夜得多久才能真正实行?
赵瀛盯着熟人的人儿,清隽的脸上浮现一抹柔色,眉宇间少了平时的冷峻。
轻轻抚过她的青丝,他终事轻轻叹了口气,遂躺在旁边闭上眼睛。
翌日,姜夏日上三竿才醒来。
抬手揉着酸疼的脑袋,想到昨晚的乌龙事,姜夏脸色一僵,下意识的看看身旁,见赵瀛不在才松了口气。
不过应该逃不过一场质问了。
姜夏郁闷的敲了敲脑袋,都不明白自己接收秀才礼包的时候还好好的,后来怎么突然就沉睡过去了。
屋子里静悄悄的,没有任何声音。
姜夏没有出声,直接掀开被子起床,却在站起来是瞬间脑袋一阵眩晕,忙扶住床柱才勉强站稳。
该不会是生病了吧?
姜夏抬手摸了摸额头,一片滚烫。
看来是真出问题了。
姜夏无奈,昨晚身体可能就有点不太舒服,才莫名睡了过去。
赵瀛给她留了张纸条,说他去学塾读书了,傍晚回来,让她乖乖等他。
留言看着很寻常,但那潦草的字迹,却是有些咬牙切齿的味道。
姜夏笑了笑,愧疚又有些幸灾乐祸。
就算她听话乖乖等他回来,这洞房花烛夜肯定也得靠后再说了。
头重脚轻实在是不利于做事,姜夏就没开铺子,洗漱完吃了简单的早饭后直接去了孔岩的医馆。
“唷,这不是我们的秀才夫人吗,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医馆里暂时没有病患,孔岩就在医馆后头的院子里晒太阳,见到姜夏,就阴阳怪气的说。
姜夏哭笑不得,自从昨天张桂娥调侃过后,这些人都开始叫她秀才夫人了,虽然这是事实,但从他们,尤其是孔大夫的嘴里说出来,就怎么听怎么别扭。
“能让孔大夫说客气话,我姜夏也算是幸运了。”假装没听懂话里的调侃,姜夏忍着难受,笑眯眯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是在责怪老夫不懂礼貌?”孔岩瞪眼。
“哪有哪有,是夸孔大夫德高望重,率真可爱,客气话向来都是别人需要对您说,哪有需要您老人家亲自开口的?”
德高望重听着倒挺好听,但率真可爱是什么鬼?
完全没有想过一个形容孩子的词能形容自己,孔岩顿时抖落了一地鸡皮疙瘩,冷哼道:“油嘴滑舌。”
见姜夏似乎不在状态,问道:“你这是怎么了?瞧着失魂落魄的,赵瀛那小子当了秀才就抛弃你了?”
“呵呵,您觉得可能吗?”姜夏皮笑肉不笑的道。
接着叹了口气,“我好像发烧了,额头很烫,过来是想请孔大夫把把脉,开副药。”
“你生病了?”孔岩诧异的看着她。
姜夏被他问得一愣,孔岩的医术她是知道的,虽说具体问题得把过脉才知道,但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他应该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
可现在他根本没看出来,而是觉得她一切正常。
怪不得刚才他还有心思跟她开玩笑呢。
姜夏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忙问:“我真的看不出来生病了吗?”
“是啊,生没生病我会看不出来?你除了看着精神恍惚之外,看不出来什么。”孔岩说道,见她神色一变,也严肃了起来,“我先给你把个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