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一抬头便见赵瀛沉沉的眸色,她眨了眨眼,“怎么了?”
闻言,赵瀛皱皱眉,“此事你早有决定,之前为何不与我说。”不然哪轮得到旁的男子查收。
一口一个表哥,甚至烦。
姜夏摸了摸鼻梁,“先前是怕打扰你读书,我就没打算借别人手,这不正好碰见表……”
眼见他眉宇间隆起,她不由顿了下,“碰见他,就顺嘴说了句。”
赵瀛睨着她,冷冷淡淡地说了句,“恩,倒是好心,铺子里的木材也多亏了。”
咦?姜夏挑眉,惊奇的盯着赵瀛的脸。
越琢磨,越觉得这话里有点讽刺的味道。
她眼睛一转,笑眯眯的问:“有什么事就说呗,干嘛憋在心里,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赵瀛眸色暗了暗,只见她的一双眼睛亮盈盈闪着光,坏坏的、狡猾的。
他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心思,但他无心说笑,一本正色道:“你我夫妻,非要和我非的这么清楚吗?就不怕欠了旁的人情换不清吗?”
李裴旻不配拥有姓名,在他嘴里只是一个“旁的”,姜夏这下没忍住,噗哧笑出声。
眼见他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及时挽回,踮起脚尖吧唧地亲了赵瀛的脸一口,“奖励你的。”
赵瀛的眼微怔,有一瞬间的恍惚,即刻恢复正常。
他垂眸看着她粉色的嘴,仿佛余温还留在脸颊,他脸色回温,嘴角也不自觉的微微扬起。
可偏偏他故作淡定的说教,“这是外面,不可胡来。”
说着,拂过她鬓角的碎发,抬手的动作间掩过了嘴角那抹弧度。
姜夏眼角一抽,刚才不知道是谁按着她在假山后面狂亲的。
得了便宜还卖乖。
啧,哪有当初柔弱书生的半分影子,原主怕是被他的外表蒙骗了去。
……
两天后的中午,造纸大师应约来了解忧铺。
赵瀛过两天就要去省城参加院试了,这两天回解忧铺准备一些东西,所以也在店里。他看到造纸大师就赶紧把人迎了进来,“您终于来了,我这就让内子过来和您详谈。”
他转身对正在擦椅子的十一道,“去后院喊姜夏过来。”
“好嘞。”
大师坐了下来,张桂娥赶紧上了一杯好茶。
姜夏没一会儿就过来了,她看着眼前的中年男人,眼睛发光,“原来您就是大名鼎鼎的文大师!”
大师点点头,开门见山道,“听说你找我是想造一种纸?”
“是的,解忧铺正在售卖一种叫做棒棒糖的药食。它的制作过程中需要一根棍子,我觉得用木料存在安全隐患,所以便想着换成纸。”
大师想了想,“用纸做成木棍对纸的硬度要求很高,恐怕做不到。”
姜夏并不死心,她诚恳道,“还请您想想办法。”
“我从没做过这样的纸,你得另请高明了。”大师已经站起身打算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