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芳喘着粗气转过头,看着姜夏眼中的泪花,她先哭了出来,“姜夏,我何德何能遇到你啊!”
姜夏受了委屈、被误解,从来都是流血不流泪,却因见她生产而心疼哭了,怎能叫她不动容?
姜夏抬手给芳芳擦掉眼泪,“是我的福气,真的!”
这时,张桂娥端来热水为芳芳擦拭。
连换了三盆水,期间孔岩让姜夏喂了芳芳催产汤药。
突然,芳芳抬头瞪大眼睛,额头青筋绷起。
姜夏见此,立刻把布巾塞进芳芳嘴里,以防咬舌头。
可即便芳芳嘴捂着,仍发出闷闷的惨叫声,随着每一声她的额头、脖颈的青筋一次次暴起。
“出来了、出来了!是姑娘!”
“哇哇——哇——”
稳婆激动的大喊,随着从单子下抱出一个白灰色的婴儿,交到另一个稳婆手里,紧接着又是一声婴儿的啼哭。
“又生一个,是弟弟!”
稳婆给两个孩子洗澡后,张桂娥拿着小棉被把孩子裹住,兴奋的说:“是一儿一女,好欺负呀,芳芳妹子!”
姜夏把芳芳嘴里的布巾取出来,然后把孩子抱到身边,露出笑容,“芳芳,你是功臣,我当干娘了。”
看着芳芳苍白的脸渐渐露出母性温柔,姜夏扭头望向窗外泛着鱼肚白的天空。
两个小家伙,天亮了。
当天傍晚,赵瀛来看望芳芳和两个孩子,姜夏同他说起了芳芳生产时惊险。
“当时芳芳已经没有力气了。孔大夫提出用催产药搏一搏。要不然还不知道会怎么样。”想起当时的情况,姜夏眉头紧锁。
赵瀛越听脸色越沉,他突然抓住姜夏的手郑重道,“无论是男是女,我们以后只要一个孩子。”
他承担不起失去姜夏的风险。
未来的事情确实没人能说的准,但听到赵瀛这么说,姜夏心里瞬间暖了起来。
毕竟是早产,龙凤胎生下来后身体就比一般的孩子弱。尤其是弟弟,大概是在娘胎里呆的太久了,一出生就患上了皮肤病。
孔岩过来看了,表示没有办法。这么小的孩子不能用重药医治,只能听天由命了。
刚生产完的芳芳不能起身,一听这话难过的大哭起来。
姜夏几个劝她,“月子里头哭是最伤眼睛的,你要是出了事两个孩子怎么办,想想你的两个孩子你也要忍住。”
听了这话,芳芳虽然还是伤心,但到底忍住了。
姜夏示意让孔岩跟着自己出去,可这时孔岩绞尽脑汁都未想出,能够治疗小宝的方法,心中烦闷。
见到姜夏冲着自己招了好几次手,才耐下性子走了出去。
姜夏拿出了一包婴儿泡澡的药粉,递给孔岩。
她本不想让人怀疑,但刻不容缓,孩子和芳芳都耽误不得。
于是,她郑重其事地对孔岩说:“用这个药粉给孩子泡澡,加上你的药,我想应该可以的。”
孔岩接过药包打开来闻了闻,里面的一些成分让他一下子就明白,这绝对是有用的,只是他心中疑虑。
他一个大夫都不能制出这般药来,姜夏是哪里得来的,想到这里,他脸色微沉,“姜夏,你到底是什么来头,怎么会有这样厉害的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