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一路叨念,却发现赵瀛只偶尔应声,十分敷衍。
“你就一点不担心?我见了齐三的伤,背上没一处好地儿,齐员外下手未免太狠了。”
“为人父母大都望子成龙,何况齐府家大业大,想来齐员外是一时之气,现在也懊悔下了重手。至于永瑞学肆一事,齐员外一诺千金,既允了我的事就不会反悔。明早我会先去见齐员外,无论有什么决定,齐峥不能读书但我可以,照旧参加永瑞的考试,没有影响。”
赵瀛侧眸,见她脸颊红扑扑,恼意全写在脸上。
想她生气是为了齐三,他突然停下脚步,“我自己去齐府便可,你做自己想做的事。”
“不去就不去,眼不见为净。”姜夏撇嘴。
嫌她噪舌头,多管闲事了呗?不管她倒是省心了。
赵瀛眉头拧紧,她为齐三的伤势忧心到这个地步了。
他抿紧嘴,脸色很不好,路上再没多言。
夜深,姜夏准备睡觉,可赵瀛还在西屋看书。
到第二天醒来,赵瀛已经出门了。
先头耿氏拉着脸问姜夏,是不是和赵瀛吵嘴了,不停磨叨赵瀛读书幸苦,为人妇不能分担也不该拖后腿。
可没多一会儿,姜夏听见耿氏在老屋哼起小曲。
她晓得,她婆婆不是见别人吵架就高兴,而是单纯希望赵瀛不待见她,最好彻底恼了她。
这反倒提醒了姜夏一件事。
赵瀛什么时候生气的?为什么生气?
男人真是莫名其妙,尤其好看的男人,脾气太怪了。
一个上午,姜夏把自己关在东屋里。
在炕上来回打滚,在“衣”和“住”之间犹豫不决。
最终想起张裁缝铺,鬼使神差的选择解锁“衣”板块,然后迫不及待的查看里面的物件。
布料、缝衣线、染色剂、图纸、绣花针……每样又分不同的材质、品级。
除此之外,另有胭脂水粉,簪子、手镯等装饰物,包含金银玉石。
姜夏以为凭这些东西,她就可以走向人生巅峰了。
但,看眼价格。
姜夏默默的从炕上爬起来去干活。
最便宜的白玉簪500蜜值,倒是粗布的价格让人惊喜。
1蜜值等30尺粗布。
30尺粗布需要100文钱。
折合下来,直接卖粗布的价钱和加工粮食做小吃的售卖价持平。
但小吃不能荒废,还得吸引客源。
姜夏又下单30斤粮食,做成小吃后匆忙赶到镇上。
午时刚过,摊子前人少了。
姜夏见张桂娥精神不好眼下发黑,她为昨天不告而别的事连连道歉。
张桂娥故作凶的不许她说话,“妹子,你这是把我当外人了啊!我一边带阿竹一边挣钱,上哪找这等好事?邻居那几个嫂子可眼巴巴羡慕我呢。你别说,哪天不让我出摊了,我还浑身不得劲儿呢!”
姜夏也觉得以为说多了矫情,于是弯下身,捏了捏阿竹的脸蛋,“有我挣的就有桂娥姐的,多了不说,至少得把我们阿竹养的白白胖胖。”
阿竹吧唧一口亲在姜夏脸上,惹得俩大人笑起来。
笑声中,姜夏渐渐发现张桂娥不仅没精神,眉宇间还有散不去的愁云。
姜夏以为是家事,便不好多嘴。
谁想张桂娥憋不住说出了实情,怕就怕姜夏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