灶上,锅里冒着热气,炊饼还得一刻钟才熟。
姜夏坐在小木凳上,一手添柴,一手支下巴。
眼皮打架,身子晃了晃突然向灶台倒。
这时,一只大手搂住姜夏的腰,人被拽起,跌进一个怀抱。
瞬间清醒了,她站立,见赵瀛板着脸不说话,“这么凶干看我干嘛?”
“你是不是又想住到回春堂去了?”赵瀛眼中染愠色。
姜夏努嘴,小声嘀咕了一句。
“一夜不睡就为做这些?想挣银子你得有个好身子!”赵瀛气愤的掀开篮子,以为里面是她一夜不睡觉换来的小吃。
结果篮子里空空如也,他愣住了。
姜夏目光闪躲,解释道:“锅里是我才做的,夜里我靠灶台睡着了。”
睁眼说瞎话了。
昨夜她压根没睡,系统里下单二十斤米面做小吃。
做好的小吃被她放进解忧盒了,她试过了,再取出来时还热乎呢。
赵瀛将信将疑,看着空篮子,又看向她无辜的表情,这才松口,“就算昨儿没熬夜,以后也不许熬夜,睡足了白天想做什么都随你。”
“听相公的。”姜夏松了口气。
东屋的动静,耿氏一早趴耳朵听去了。
回到老屋里耿氏问赵德顺:“我可是听见夜里那头有声响了,孩他爹,你听见没?”
赵德顺系衣服,抬头疑惑:“有吗?我咋没听见?”
“睡得和死猪一样,你能听见啥?”耿氏瞪了赵德顺一眼,扭头去拾碗筷,嘴里磨叨,“那一晚上折腾,咋能没吃食呢?八成藏起来了,不想给我们吃。挣几个臭子儿,以为她了不起了,哄的老二高兴,还不是一个坏了心肠的?家里能吃她多少?”
这下赵德顺回过神了,“吃食藏起来不得臭了,老二闻不到?你不信儿媳妇,总得信老二吧,他还能和儿媳妇一起藏吃食?”
耿氏把碗筷放桌子上,觉得赵德顺说得在理,“没藏也就是自己偷吃了。喝,吃呗,再吃成猪一样更好。”
“说啥呢,胖瘦还不都是老二的婆娘?”
“一样?能一样吗?你没看她成天往镇上跑,不着家,我看她鼻子眼长得不差,真瘦下来,能安分吗?”
赵德顺觉得和耿氏多说两句得被气死,干脆跑东屋和姜夏拿了两个脆饼,下地干活去了。
吃过早饭,姜夏和赵瀛、赵满去镇上。
路上听到有人哭,赵满年纪小好奇,跑去看究竟。
没多会儿气喘吁吁的跑回来了,看姜夏的眼神怪怪的。
“你这样干啥?那面是花婆子闹呢?”姜夏问。
赵满摇头,又看着赵瀛,说:“是婉儿姐在哭呢,李勇拉着婉儿姐不知道干啥,旁边还有外村的人,我看着眼生。”
赵瀛想到李勇平时里的所作所为,蹙眉问,“先生和师娘不在家?”
“不在,哥,咱去瞅瞅吗?”问话时,赵满小心的看向姜夏。
姜夏敲了下赵满脑门,“看我有用?我说不去,你哥能同意?我才不管要他们兄妹的死活,但你哥不能。”
她又不是普渡众生的菩萨,做不到以德报怨,心里就是膈应李婉和李勇。
赵瀛看着姜夏努起的嘴,突然拉起她的手,握紧,“你随我一起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