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意识交流,“啪?你别教坏我啊!”
“阴阳调和,天理伦常,宿主勿要害羞!啪就是……”
拜小蜜所赐,姜夏脑海里猝然切换一副不和谐画面。
她和赵瀛……
“疯了!”姜夏抓狂大叫出声,引得赵瀛和孔岩齐齐看她。
孔岩摇头叹气,“世风日下,世风日下!老头子我一心给他治伤,你在想什么呦?”
赵瀛捂嘴轻咳了几声,刚才还能坦然面对姜夏,此时稍稍转过了身子,好像躲避她“色眯眯”的目光。
“我……”姜夏一个头两个大,想解释却不知从哪说起。
干脆抓住赵瀛手腕,让他躲不得,她扭头问孔岩,“您说吧,我从哪下手?自家的相公摸摸咋了?”
“……”
“……”
按摩过后,赵瀛等配药药浴。
姜夏和孔岩从厢房走出来。
“你瞪我做什么,不是我,你这辈子都碰不到他。”孔岩回瞪姜夏。
可看着姜夏溜圆的大眼睛,他觉得自取其辱,扭头就走,“随我来交诊金,一个子儿都不能少!”
下午阳光正足。
孔岩沿屋檐下的阴凉地走,绕了远路。
姜夏双手捂还发烫的脸,盯着前面的孔岩后脑勺,只觉得是个怪老头。
路过后门相邻的墙时,断断续续的女声对话吸引了她的注意。
姜夏走快两步拉住孔岩,示意性摇了摇头。
“婶儿是中意你的,可你也知道她那脾气,今儿她高兴了我一家子安生过日子,谁知道明天会咋样?”
是耿氏的声音,却是姜夏从没听过的温声细语。
她那个婆婆平时说话都像吵架的大嗓门,何时这样温柔过。
另一个女声低低弱弱的啜泣,“当初小九哥手不能写字,我知道他心里难受,只是从来不说。”
“老二孝顺,不想我和他爹担心,如今总算熬出头了。婉儿也是个懂事的,要是你当婶儿的儿媳妇该多了。现在老二住在回春堂,正需要人照顾,你常来陪陪老二。”
“可以吗?嫂子不喜欢我。”
“有啥不可以,家还轮不到她做主!再说,她把银子都交了……”
隔着一堵墙,姜夏甚至可以想象出耿氏和李婉抱头痛哭的模样。
她们才是亲娘俩。
“嘿!”一旁的孔岩笑出声,带幸灾乐祸,“还不走吗?一会儿碰面多尴尬,这是李秀才的孙女,你婆婆看准的儿媳,如果不是你横插一脚,赵瀛和李婉年底就能抱娃了。”
“赵瀛看上才有用,就算看上了,也得问过我同不同意。”姜夏冷笑。
向后门走近几步,耿氏的声音越发清晰。
姜夏恍然想起耿氏今早的反常,不知怎的想起一句话——喂不熟的白眼狼。
既然喂不熟,那就不喂好了。
没道理她们有脸藏龌龊,她没胆撕她们的脸。
姜夏在院里环视一圈,看见小药童吃力的拎木桶往后门走,于是问孔岩,“这桶水做什么的?”
“好像是,我吃饭时泡脚的艾草水。”孔岩摸下巴回想,抓了抓衣裤露出里面没穿袜子的脚,“唉?你想干嘛?”
“帮您倒水,谢谢您为我家相公治伤!”姜夏大步走到小药童身边接过木桶,转身打开后院门的瞬间,扬起嘴角。
拎起木桶把水泼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