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声,吓到了围在花婆子摊前的人们。
“一文钱两碗,可以先尝后买。”在姜夏和善的笑容下,人们这才回过神,一窝蜂似的往姜夏身边挤。
“才一文钱!?去那儿看看!”
“咦,这不是卖锅魁和炊饼的摊子吗?来,我要一碗。”
“我也要,先给我盛!”
不过眨眼的功夫,花婆子的摊子冷冷清清。
刚做好的一大锅山楂糕,一碗都没卖出去。
相反,姜夏的空钱袋很快被一文一文装得鼓起来。
人们对姜夏敖的山楂水赞不绝口,每说一句就像打花婆子的脸。
姜夏越过人群,见花婆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嘴角微微上扬。
花婆子拔高嗓子开骂了,“姜夏,你个臭烂货!”
姜夏挡在摊子前,笑眯眯的看向花婆子,“有话好好说,这么多人看着呢,别因为一张臭嘴,让人后悔买了你的吃食。”
“不想老娘骂你,你倒是滚啊!山楂水?你贱不贱,学老娘!”
姜夏挑眉,“街是你家开的?让我走,你以为你是谁?再说,我与你的吃食不一样,就算一样了,各凭本事做买卖。”
“放你娘的屁!大家伙说说,是不是我先卖山楂糕的?你做的那是啥玩意,稀得和尿似的,学不来吧?”花婆子认定姜夏眼红她。
一些人手里还捧着花婆子摊的碗,自认为得说句公道话,于是让姜夏换个地方卖山楂水。
赵铁栓看到花婆子的眼神,上前讲理,“凡事讲有先来后到啊,你偷学我家的山楂糕,我都没计较,你还故意在把摊摆在对面,你啥意思呀?”
姜夏瞄了一眼往不远处的回春堂,目光落回一唱一和的花婆子和赵铁栓,“你们还想怎么计较?”
花婆子眼珠子一转,立刻接话,“你偷学我家的山楂糕,你得赔钱,一两!”
“满大街都是卖糖葫芦的,他们也是偷学?”
“大家伙评评理啊,她偷学还有理了!我家摊子的损失,她不得出钱?她在靠山村就专做缺德事,她现在又要欺负我们老两口啊!”
姜夏看着花婆子装可怜,眼角余光掠过从回春堂走向这面的一行人,笑了,“原来偷学就得赔钱,一两是吧?听说你这山楂糕送进齐府了。”
“知道就好啊,我做的山楂糕齐太太都喜欢的紧,还给了我赏钱,让你赔一两都算少了,赶紧拿钱!”
“哪来的野婆子坏我家太太声誉,在这儿骗钱!”
一声姑娘的怒喝打破花婆子的发财梦。
姜夏顺着声音望去,只见穿绿衫的姑娘站在不远处,身后跟着五六个壮实的男丁。
这气势吓退了不少周围的人。
花婆子和赵铁栓瞬间堆起笑脸,“这不是春兰姑娘吗?我是花婆,杜鹃那丫头就是我送去齐府……”
还没说完,绿衫姑娘变了脸,“原来陷害太太的贱婢是你送来的!好啊,今天又以太太的名义招摇撞骗,那山楂糕是一个年轻妇人做的,哪是你花婆!”
众人一惊,原来花婆子是个骗子!
姜夏看到男丁开始打砸花婆子的摊,众人也讨伐花婆子要求退钱。
她自然不能错过好机会,凭着一身力气,抢来花婆子的钱袋。
取来一两银子,再把剩余的丢还回去,“这一两是我的。”
“青天白日抢钱啊,还有没有王法!”花婆子哭天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