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夏烙好剩下的锅魁,兴冲冲挎上竹篮去镇上。
赵满屁颠颠跟在她身后,领路到较富足的东城区。
“二嫂,那户就是我说得请花匠的人家!”他兴奋的指着对街青砖墙的大院后门,“顺着这条巷走出去就是医馆了,平日里很多人的,去那卖饼一准好卖。”
“行,听我们小满的。”姜夏刚想摸赵满的头,可手悬在他头上方没动了。
赵满奇怪,停下来看姜夏,“咋了,二嫂?”
“小满不是小屁孩了,以后嫂子不摸你头了改捏脸。”姜夏打趣时,不经意看到赵满身后的院门开了。
一个妇人被轰了出来。
身形看得眼熟,她便多看了两眼。
“你送来都是啥东西,笨手笨脚摔碎了老爷的花盆,还敢冤枉太太!作死不要命,别连累我,以后你花婆子的人,别想再送进府里!”
院里的中年男人全程阴脸,把花婆子推出去后狠狠关上门。
闹出的动静很多人都看见了,花婆子觉得脸面无光,打算拿路人撒火时突然看见姜夏。
只因为在人群中多看了一眼。
就是这一眼,姜夏觉得苗头不对劲儿。
花婆子看她的眼神恨极了她,可上次她从花婆子家带回小满,关系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
“二嫂,咱走吧。”赵满扯了扯姜夏的袖子,打心里有点怵花婆子。
“别怕,有啥事嫂子在。”
姜夏嫌麻烦,但不代表怕事,拉着赵满朝医馆的方向走了。
回春堂附近人流明显大了起来,有从偏远地区奔来投医的,也有附近村庄贩卖药材的药农。
临近晌午,周边卖吃食的摊子渐渐多了。
姜夏人生地不熟,受其他小贩排挤,叫卖的位置并不好。
赵满喊了好一会儿,一个饼都没有迈出去。
“别着急,吃饱了我和你一块喊,卖不出去咱留着自己吃,反正它存放的时间长。”姜夏看赵满急得冒汗,宽慰过后从篮子里拿出锅魁,一人一张。
两人吃得满嘴流油,闻着又异常的香,让馋肉的人们难以招架,顺着香味来问价。
“你这东西咋卖?我闻着面里搀了猪肉,得不少钱吧?”
“四文钱一个,大嫂子可以先尝尝,不好吃不要钱。”
“还有这好事?那我先尝一口,只要好吃我一定买!”
姜夏切下一小块锅魁给大嫂子,大嫂子迫不及待的塞进嘴里。
面香将肉香烘托到了极致,肥肉的油腻又被锅魁吸纳,吃起了又香、又酥、又软。
“妹子实诚,果然好吃!给我来俩个,家里的小馋嘴一准爱吃!”
“好嘞!”
姜夏用绳子把锅魁系上“十”字,方便拎拿。
能先尝后买,陆陆续续买的人多了,都夸赞姜夏的手艺。
处藏在墙旮旯的花婆子,眼见姜夏的钱袋子鼓起来,嫉妒的眼睛发红。
她咬碎一口牙,盯准钱袋子挤到摊子前,伸手就要抢,“还钱!能吃上猪肉还哭啥穷,你欠我四两银子呢,这些我先收下了!剩下的你啥时候还,得说个日子。”
明目张胆的抢,还理直气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