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是沾了曾茜的光。
叶挽张了张嘴,又觉得百口难辩。
她是为了救父亲不假,可这件事她的确做的不磊落,所以陆璟韫替曾茜出气,也没毛病。
她其实一点也不觉得委屈,毕竟自己的确伤害到了曾茜。
她臣服于权贵是被逼无奈,也是自甘堕落。
可只要能救父亲,承受谩骂与唾弃又有什么关系呢?
就算被心里的白月光嫌弃,也没关系的。
她就是这样一个挣扎在底层,被权贵踩在脚下肆意欺辱,又反抗不了的蝼蚁。
既然已经突破底线了,索性,她就破罐子破摔!
于是,当陆璟韫甩开她,准备离开房间的时候,她颤着手,抓住陆璟韫的袖子。
“我后悔了。”
陆璟韫顿住脚步。
他低头,看着紧紧攥住自己袖子的那只小手,就在半个小时之前,冷漠坚定的掰开了自己的手。
“我爸必须要换肾,否则他撑不了多少时日,陆璟韫,你能不能把肾源给我?”叶挽几乎乞求。
这和她在包厢里对他冷漠相对的样子可一点也不搭边。
“你不是找宋忱,怎么又来求我了?”陆璟韫明知故问。
叶挽眼巴巴望着男人,“配型者在你手里。”
陆璟韫没有反驳。
“叶小姐还真是能伸能屈,肾源在别人手里的时候,你正眼都不瞧我一下,现在求我——”
他学着叶挽对自己那样,一根一根掰开她攥住自己袖子的手,冷声说:“晚了!”
迈开腿,就要离开。
叶挽知道,如果错过这次机会,她恐怕再想见陆璟韫就不容易了。
她眼里闪过一丝挣扎。
然后从后面抱住男人,“我知道我现在说对不起,你也不会领情,但我真的很需要肾源。”
“陆璟韫,求你施舍帮帮我!”
陆璟韫偏头,眼角余光瞥向她,“我不是慈善家,你打算拿什么和我交易?”
叶挽从来都知道这一点,他是个精明的商人,做任何事情都有利可图才行。
她闭了闭眼,睫毛挂着一层薄雾。
从后面绕到前面,踮起脚尖,细细密密的吻袭向男人脸颊和下颌。
与此同时,冰冷的素手伸手去解男人腰间的皮带。
陆璟韫居高临下睨着她,她卑微的讨好没有给他带来任何愉悦,反而像是一把刀,扎在他心口。
她为了叶行舟那个老狐狸,一次又一次出卖自己,在她眼里,只有她的家人最重要。
他们之间,果然不该有妄念。
叶挽想要去吻陆璟韫唇的时候,被男人给制止。
陆璟韫眼里浮起几分阴森的玩味,“你不是说绝不对我卖身吗?”
叶挽动作一僵。
她仰起脸,对一脸冷漠的男人扬起生硬的笑,“你从宋忱手里劫走配型者,不就是想要我这样自甘下贱的求你吗?”
“我原本想着分手以后不再打扰你,可你这样勾我,好,我放下自尊,做你婚姻里的第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