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少骁的语气已经接近于摊牌了。
苏千瞳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仿佛被人抽走全部血液一样。
即便如此，她深深吸了一口气，遏制心里的痛楚以后，还是有些固执的开口，“厉少骁，我做不到，也不想骗你，你从一开始就知道我……”
“你说的对，我从一开始就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
厉少骁冷冷打断苏千瞳的话，从椅子上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看着苏千瞳。
他从来没有这样看过苏千瞳，锐利冷漠的眼眸透着一丝阴鸷，像是一下子就能把苏千瞳看穿一样。
“所以我一次次为了你让步，为了你豁上性命，我觉得值；为了你想救格蕾丝，我还是豁上自己的性命，我告诉自己值；为了把你送到安全的地方，我几乎被父亲打死，可你回来了，你不想去安全的地方，你就想在危险的地方，你要改变我父亲，我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都忍了。”
厉少骁平静陈述，声音中似乎没什么情绪。
然而苏千瞳却被他说的无声哭泣，眼泪滚滚而下。
“苏千瞳，你总是告诉我，你是医生，你不能让别人被你牵连，你不能看着一个病人见死不救，你说我父亲有心理疾病，你舍生忘死的靠近他，想改变他，想治愈他，可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你知不知道你在他身边，我没有一刻不担心，没有一天能睡得着？”
“厉少骁，我……”
苏千瞳唇角不住抖动，哽咽着说不出话。
“我知道你善良，我爱你，我就该成全你的善良，虽然我算不上什么好人，甚至在你眼里已经丧尽天良，但我一直在努力，让我自己配的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