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这苏家也是可怜,清清白白一个大姑娘嫁进霍家的门,这才过了多长时间啊,就惨遭和离回家,感情人家一黄花大闺女就这么被白睡了?这也就是苏家好性儿,要换了我,非挠花钱氏那张老脸不可!”
钱氏刚回到村,就听到有人在唾沫横飞的发表着“高论”,周围围了一群的人,不时的嬉笑着附和几声。
起先钱氏也没当回事,只以为她们又在道谁家的长短。
谁知这话越听越不对劲,分明就是在说她家!
钱氏气了个倒仰,当下就冲了过去,重重攘了一把那唾沫横飞的妇人,勃然大怒道:“你挠啊!你倒是挠我看看啊!”
妇人一时没防备,差点被攘的摔倒地上。
亏得有人眼疾手快扶了她一把。
背后说人坏话被正主当场撞见,妇人本来还挺心虚的,被她这么一攘,立刻就将那点子心虚给攘没了,叉着个腰,阴阳怪气的回怼道:“这又不是我闺女被和离,我挠你做什么,换我闺女你试试!”
钱氏呸了一声,“那也得等你家闺女先进了我家门再说!就你那好吃懒做的闺女,白送给我家子辰做丫头,我都看不上呢!”
“哈,你当我就瞧得上你儿子?”
妇人争锋相对的讽刺道:“也就你自己整日里当个宝吧!长得人模狗样的,做起事来却猪狗不如,之前做的那些亏心事我都懒得提了,就说这次,人好好的闺女嫁给他,这才多长时间就将当街写下了和离书,这种男人要了做什么,就是路边的乞丐都比他有担当吧。”
“可不是,这事霍家是做的不地道。”
“要换了我我也火大,亏得苏家能咽下这口气。”
“苏家这次可真是倒了血霉了。”
“这样害人家姑娘,也不怕遭报应的。”
村民们你一句我一句的在一旁帮腔,显然都很看不惯霍家大房的作为。
其中声音最明显的还要属钱氏,“哎呦,可不就是遭报应了!放着好好的黄花大闺女不要,非要去捡别人穿过的破.鞋,偏还以为自己捡了个宝贝,整日里得意洋洋的四处炫耀,我听了真是笑都要笑死了。”
钱氏闻言脸都差点气歪了,一把就将她从人群中揪了出来,“孙氏,你胡吣什么呢!你就算再嫉妒我们家,也不能这么往我家泼脏水吧!”
“嫉妒?”孙氏哈的笑了一声,“我有什么好嫉妒的?”
钱氏拿眼角睨着她,看似矜持实则难掩炫耀道:“自然是嫉妒我家子辰娶得媳妇一个比一个门第高咯!人家祖上可是显赫一时,连当地的知县老爷见了都得礼让三分,你家儿媳便是给她提鞋怕是都没资格。”
孙氏看着她那副得意的嘴脸,心中的恶意就跟活泉水似的,咕噜咕噜往外头直冒,嬉笑道:“人家是不是显赫一时我是不知道啦,但我知道这高枝可不是那么好攀的,因为指不定你攀上的高枝其实早就已经被人家给用过了。自家儿子头上绿云罩顶还不知道,还在这得意呢,呵。”
刚刚孙氏说,自家儿子捡破.鞋,钱氏并未放在心上,自以为她在嫉妒。
可如今眼见孙氏一而再再而三的提及,而且看那表情明显就像是知道了什么,这让她心中不由骤然一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