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拿起个簪子,她将胶水小心的倒在上面,又将玻璃和陶瓷制成的点缀小心的黏在上面,略等了等,待胶水完全风干,她这才试着掰了一下撵上去的玻璃和陶瓷,果然不出她所料,抠都抠不小来。
这一下,别说是少东家和纪流尘了,就是纪流尘那个对宋清莞比较轻慢的手下,也惊得差点没把眼珠子给灯掉出来。
“这,这,这怎么可能?”他张口结舌,好半晌这才勉强挤出一句。
宋清莞也没搭理他,径直将簪子递给了纪流尘。
纪流尘一开始还小心翼翼的,生怕将黏上的玻璃和陶瓷弄掉下来。可当他发现玻璃和陶瓷都粘的结结实实,无论怎么抠都抠不下后,顿时就跟个得了新鲜玩意的孩子似的,好奇的又是甩又是敲又是抠的,一连试了好多种法子,却怎么都没办法将东西给弄下来,那陶瓷和玻璃就像长在上面了一样。
这让纪流尘大为惊叹,“天呐,这胶水粘的未免也太牢固了。”
语罢,他又扭头看向宋清莞手里的瓶子,“我能看看吗?”
宋清莞十分大方的给了他,还特别叮嘱了他一句,“小心别弄手上了,这东西粘的很,要把手指粘住了,不掉一层皮别想把手指分开。”
纪流尘连连点头,学着她之前的样子,尝试着粘了另外一件饰品。
果然和刚才一样,粘的严严实实,抠都抠不动。
纪流尘忍不住交口称赞。
有些事宋清莞不方便自己开口,少东家便主动替她说道:“看来这胶水也要麻烦宋姑娘了,既然这样,那这分红应当也要再往上提上一成吧?”
纪流尘正爱不释手的把玩着粘好的首饰,闻言痛快道:“那是自然!”
解决了首饰的粘合问题,纪流尘脚底板就跟长了钉子似的,顿时站都站不住了,拿着宋清莞给的胶水就急匆匆离开了。少东家正好还有点事要和纪流尘商谈,和宋清莞打了个招呼后,便跟着他一道告辞离去。
宋清莞也没把这点小事放在心上,继续盯着工人们给店里装修,直忙到外头的天色彻底黑了下来,这才急匆匆往家赶。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萧景崇早就等急了,一见她进门便急着问道。
宋清莞笑着回道:“盯着人弄装修呢,一没留神就弄晚了。”
语罢她看了一眼萧景崇的腿,又问:“你的腿好了?”
萧景崇顺着她的视线低下头,微一颔首,“正常走路已经没什么太大的问题了,就是不能走太久,否则还是会有点疼。”
这也就是他刚才为什么没有出门找人的原因。
宋清莞由衷的替他感到高兴,正要说话,手腕突然被一把扣住,“你的手怎么受伤了?”
“这个……”宋清莞心虚的垂下眼,干笑,“好像装修时不小心弄的。”
什么叫“好像”,自己什么时候弄伤的手,自己都不知道吗?
萧景崇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到底没忍心多说她什么,只柔声说道:“进去吧,正好之前还剩了点药,我帮你包扎一下。”
药是村里的赤脚大夫给萧景崇开的,专治跌打损伤,宋清莞不过是一点简单的皮外伤,用这药自然没什么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