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子轩哪想到她会这么凶悍,一时没来得及躲,被劈头盖脸抽了好几下。
连滚带爬的跳下了床,他气急败坏的回呛:“我说什么浑话了?我顶多席间跟人吹了几句牛,碍着你什么事了,至于让你这样瞎闹?”
还有脸说“顶多吹了几句牛”?
翠芽气得脸色发青,碍于心中羞耻,却怎么都无法复述他之前的浑话。
霍子轩见状立刻跟抓住了她的把柄似的,冷笑道:“说不出来了吧?居然还有脸往我身上泼脏水,我看你分明就是忘不了他霍子辰吧?”
“霍子辰”三个字一出,房间里的气氛瞬间凝固了一下。
虽然自成亲后,他们俩几乎都没再提过这个名字,但这三个字始终是扎在他们心口的一根刺,不碰则已,一碰必是两败俱伤。
翠芽也跟着冷笑了起来,“我忘不了他不是很正常吗?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个什么德行,你有哪一点比得上他吗?我这都已经倒霉的嫁给,你这种烂泥敷不上墙的废物,难道还不允许我回味回味一下从前?”
“你说谁废物?”饶是霍子轩再没脸没皮,被这么毫不留情的嘲讽,一时也有些下不来台,不由气急败坏的质问。
“谁应我就说谁!”
“你这水性杨花的贱人,难怪人霍子辰看不上你!”
“我要是水性杨花,那你就是无能窝囊废!”
“你……”
“别吵了!”
两人正吵得面红耳赤,房门突然被人从外头一把推开,紧接着孙氏就大步走了进来,一张脸黑得就跟涂了锅底灰似的。
霍子轩被吓了一跳,气势立刻弱了下去,低声叫了声娘。
翠芽没说话,只哼了一声,别过了头。
孙氏本就带着气进来,见状越发火大,眉头一立,就厉声喝道:“你们是不是皮痒了?大晚上吵得左邻右舍都听见了,外头围了一大圈,这不知道还当是我们家走水了呢,你们还要脸不要?”
霍子轩没吱声,这种时候他通常都是最乖觉的。
翠芽被她劈头盖脸一顿骂,却是老大不高兴,直接就凉凉笑了一声,“这个问题就要问你的宝贝儿子了。”
“什么叫问我?”霍子轩辩解,“明明是你水性杨花惦记着霍子辰!”
孙氏刚才见外面围了不少人,又听里面吵得惊天动地的,立刻就急匆匆的闯了进来,根本没听清他们具体在吵什么。如今听霍子轩这么一说,她这才知道他们在吵什么,本就漆黑的脸顿时就阴沉的能拧出水来。
“怪道你自娘家回来后,就一直没精打采,我还道你在气上次跑回娘家没人接你回来的事,感情你是在惦记着别的野男人啊。”
翠芽张了张嘴想说我没有,可最终还是一个字都没有说。
见状孙氏的表情更冷了,一字一句就跟裹了冰渣子似的,“既然你这颗心不在我们家,我们家也不强留你了,免得再给家族蒙羞,你自己走吧。”
翠芽呆滞,“走,走去哪儿?”
孙氏森森一笑,“还能是哪儿,自然是你娘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