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存德以往是何等聪明,难道是遇到了这样的事情傻了么?钱起易一脚把钱存德踢到在地,也跟着钱存德跪在一旁。
钱起易重重的磕了三个头道:“是臣的错,臣没有好好的教导儿子,请皇上严惩,臣就是万死也绝无怨言。”
皇上冷笑道:“大将军言重了,你儿子是你儿子,你是你。就算是钱尚书做出了什么出格的事情,可是也不是你可以控制的呀,朕怎么会是非不分,把罪按在你身上呢?”
皇上看似在为钱起易开脱,可却是实实在在的把罪名给压了下来。谋害公主,对皇家不敬,不说别的,就是那几句骂安乐公主的话,就够钱家满门被屠了。
钱起易的额头因为磕头时太过用力,也是破了皮,抬头回话时,在烛火下依旧可以看的清楚,钱起易自从继承大将军爵位之后,都是风光异常,哪里有过如此狼狈的时候。
“臣有罪,臣有罪,皇上想要怎么惩罚臣,臣都愿意接受。可是钱存德是臣的儿子,他自幼身子太弱,臣是太娇惯他了,是臣这个做父亲的不好呀。就请皇上惩罚臣,饶过存德吧。”钱起易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倒还真是一副慈父的样子,可是换来的却是皇上狐疑的表情。
钱起易皱了皱眉,知道皇上是不会这么轻易的饶过他,更不会轻易的饶过钱家。只是钱存德的命,不仅仅是他一个人,更是事关钱家呀,钱起易无论如何都要保住他。
已经愣住的钱存德却是这时,突然想去拉扯钱起易,只是钱存德的力气哪里比的过钱起易,拉扯了几下拉不起钱起易之后,便是放弃了。
钱存德直接跪在了钱起易身边道:“皇上,是臣推的安乐公主,皇上大可以问问臣为什么这么对她。”
“钱存德,你让我说,我倒是想要问你,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吧。”安乐公主已是换了一身衣服,愤怒的指着钱存德,而身旁是已经换下喜服,不过依旧是身穿红色便装的幼宁。
皇上的目光落一下便注意到了幼宁,随之一顿,仿佛是看到了熟悉的人一般。皇上不由苦笑,真像呀。
只是那个人已经离开了,她正在皇陵等着自己,自己还活着,还要为了自己的承诺努力着。
看着护在幼宁身后的英王,皇上不由分心,英王喜欢穿红色,娶的妻子也有她的影子,难道是因为心儿么?
“父皇,父皇…”安乐叫了两声让钱起易缓过神来,心儿,我们的儿子今天成亲了,他的新娘子很像你。
“父亲,原本我是来这给英王,王妃贺喜的,本来已经晚了,我便想要回去。谁知道钱存德拉住了我,说有话要跟我说,我本来不想去的,可是钱存德坚持,我也只好过来,谁知道到了这里,他就把我推下去了。”
钱存德不屑的冷哼了一声,没有开口辩解。钱起易惊讶,就是他自己也能听得出来安乐公主的话中有多少漏洞,更何况是一向精明的钱存德。
若是以往的钱存德,早就会抓住安乐公主所说的漏洞了,可是现在钱存德却是一副自命清高,懒于争辩的样子,这还是钱存德么?
钱存德不开口,这罪就是定下来了,而且安乐公主所言,那么钱存德便是有意要杀害安乐公主了,这样的罪名可比两人起了争执,钱存德不小心把安乐公主推下去更为的严重呀。
钱起易道:“公主所言,本就漏洞百出。公主与钱存德按着皇上的旨意,过了今天便会下旨赐婚,就算两人想要说话,也是无可厚非的。”
安乐公主怒道:“的确是无可厚非,所以我才答应听听钱存德说什么。谁知道钱存德居然把我叫到这里来,我再想离开也是来不及了。”
钱存德道:“这更是不对呀,从人多热闹的酒宴走到这里可是有不少的路,若是安乐公主早就觉得不对劲,早就可以想办法离开,何苦等到到了这里再被钱存德推下去呢?存德虽说是男子,可是身子一直不好,而安乐公主性子活泼,只怕存德还不是安乐的对手。”
安乐公主微微一愣,随即加重声音道:“我是懂些武艺,可是到底是女子,力气没有钱存德力气大,走到外面我便感到不对劲想要回去,只是钱存德抓着我的手腕,力气之大让我根本反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