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起明与钱姨娘一到钱家,钱家倒还真是给面子,钱起易,钱存德,钱存理,甚至连明王也在,一起去见了他们二人。
原还以为钱起明这是为钱家送银子来了,可是一看他们兄妹二人这狼狈的样子,便知道是不好了。
钱姨娘哆哆嗦嗦的把事情给说了一遍,钱存理暴怒而起,直接把茶杯给拍碎了。
“陈家居然这么大胆!小小的一个商户居然敢跟我们钱家过不去了,我现在就杀了他们全家,看他们还张狂不张狂的起来。”
明王这时候,却是忍不住微微一笑。幼宁曾经在他面前说过,提醒他要小心钱家,钱家最喜欢说的便是要杀人全家了。
钱起易的头又是疼了起来,钱存德忙是上前从他袖子里拿出了药瓶,倒了一颗药给他付下,钱起易这才舒服了不少。
钱起易一头疼,甚至想不起来刚才发生了什么,只记得钱存德带他一起去坎从南诏国来的那个巫医,原本他也是不相信,只是那巫医一眼就看出来他久病,更是提醒钱起易现在吃的药可不能再吃了,再吃下去,上了瘾可就没几天活头了。
之后为钱起易与钱存德都看过了,那巫医倒是实在,只说钱起易的病只需要调养便是了,钱存德是从胎里带来的毛病,好好调理只能多活几年,却是不能断根。
这已经算是最好的结果了,这些天下来,钱起易的头倒是不怎么疼了,就是钱存德的脸色也是好了不少。
看着地上跪着的钱姨娘,钱起易模糊记得好似是陈家,对是陈家,可是到底陈家什么事情呢?
钱起易摸了摸脑袋,头疼倒是好了,怎么好多事情就是想不起来了呢。钱起易也怀疑过那巫医,巫医却是十分坦然,只说大将军收病痛多年,用这些药,自然会有些后遗症,只要伤病得到控制,不再吃药就会好的。
比起那些夸夸其谈的,这番话倒是实在,钱起易倒是信了几分,再加上服用巫医开的药之后,头疼的确缓解了不少,除了吃了药之后有一刻想不起来在干什么之外,倒是没什么坏处。
“父亲,你说怎么办呀?陈家答应把钱送过来的,现在居然反悔了。小小一个陈家,一个商户居然这么不把我们放在眼里,那乔幼宁就算了,陈家算是什么东西,我现在就带人去陈家!”钱存理已是忍无可忍,现在的商户都这么张狂么,一个个都敢跟钱家过不去?
钱起易还没缓过来,钱存德却是叹气道:“只怕不是陈家胆大,他们也的确准备好了银子,据我所知,陈家这段日子卖了不少的产业,现在除了商户根本的铺子之外,陈家是拿不出钱来了?”
明王一惊:“你是说,陈家的银子被拿走了,那么是谁…还能追的回来么?”
钱存德冷哼一声道:“有胆子敢做这个事情的,便是知道要跟钱家过不去了,自然是做好了准备了。我说英王这段时间怎么消停了,原来早就盯上陈家了。”
钱存德也开始头疼,这事可麻烦了,再过几天要是不能把利息拿出来,这钱交不上来民怨沸腾,皇上就有理由对钱家下手了。这想想办法还过得去,只是这钱是用在钱家的军队上的,若是对钱家的军队下手,钱家的根本就完了。
钱存德若有所思的望了眼明王,再看向钱起易时,钱起易也同样的看着钱存德,二人默契的点了点头。
钱起易让钱起明与钱姨娘回去,二人自然求之不得,没有怪罪他们办事不利已经算是大恩大德了。
“好在还有几天,只要处理得到,对明王,对我们钱家未必不是一个契机。”钱存德起身,站到明王面前跪了下来。
明王已经,忙想去扶起钱存德,钱存德却是不愿意起来,决然的看着明王道:“明王是我们前记得希望,只要明王愿下狠心,我们钱家生死相随。”
钱存理心存不安道:“真的要这么做么,只怕时机未到呀。虽说我们钱家的兵力在大历已经无人能挡了,可是英王的势力也不容小觑,再加上皇上扶植定王,定王身后有袁阁老与沈阁老,英王与定王联手,我们才会措手不及,连连失败。现在若是贸然出手,我们未必就有胜算呀。”
倒是难道钱存理现在还能动下脑子了,钱存德欣慰的拍了拍钱存理的肩旁,因为从小病弱,比起这个弟弟,钱存德不但瘦,更是矮了半个头,要抬起头来,才能看清楚自己这个人高马大的弟弟。
“就如你所说,我们未必有胜算,但也值得一拼。只要设想周到,还是有希望的。过几天便是定王与袁淑琴的婚事了,皇上为了给定王长脸面,也会过去,要是那时候动手,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