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阳公主骂人不带脏字,这一句句的下去,让秦幼语的脸色苍白,想要争辩也是不敢。这丹阳公主可是一场场战役熬过来了,有几次更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这样的女子,什么没见过,难道还骂不得秦幼语这么个小丫头了么?
钱氏的脸色不好看了,心里直骂幼宁跟她母亲一样是狐狸精,勾引的谁都向着她,眼见自己女儿不争气,心里也是气不过,难道自己手把手教养出来的女儿比不过幼宁么?
“还不给我下去,丢人现眼的东西。”秦之望开了口,秦幼语眼中含泪,一改平日里的目中无人,现在的秦幼语可说是楚楚可人的呀。
“丹阳公主误会我了,我只是担心妹妹下聘没有聘礼,是要被人取笑的呀。虽说妹妹是在江南乔家长大,若是乔家知道妹妹订婚没有聘礼,要乔家白白拿出嫁妆的话,乔家怎么肯呀?妹妹到底是父亲的孩子,幼语实在是不想看着妹妹委屈呀。”
秦幼语自以为自己放下身段,又是这副可怜的样子,自然会让人同情几分,再加上点出了幼宁商户的出身,她就不相信丹阳公主这样高贵的出身,还能继续这么对幼宁好下去。
可是秦幼语忘了,丹阳公主的丈夫便是富商,现在秦幼语提到商户时,神情中的那股不屑,简直让丹阳公主的火气窜了上来。
“胡说八道!难道嫁给英王户委屈了幼宁么?还是你嫁的男子比英王好?别的不说,难道商户就看重金银重过亲情么?
如此不尊重商人,你看看你一身上下的衣服首饰,你平日里的吃喝,哪里离得了商户?真是个教养的丫头,我便是穷苦出身,想来也不得你的眼了,不如我给你让出地方来,省得碍你的眼,可好呀大小姐?”
丹阳公主句句带刺,现在就是打死秦幼语,也不敢说个好呀。
不需要像刚才那般掐手指,现在的秦幼语便可以哭的出来。明明今天不仅是乔幼宁下聘的日子,也是自己下聘的日子呀,为什么差别这样的大呢?
为什么英王可以请来丹阳公主,可是亲存瑞只能请来钱起易呢?
虽说钱起易的面子已经很大了,一般人也是请不到的,可是跟丹阳公主一比,实在是不够看的。
“钱存瑞,你这个窝囊废!”秦幼语狠狠的骂了一句。
钱存瑞心里窝火,他已经尽力做的最好了,光是这些聘礼,除了钱存瑞的家底之外,钱起易还支持了不少,毕竟钱家这些日子过得并不如意,能风光的举行次婚礼,也不错。
今天不仅钱存瑞要下聘,英王也要来下聘,钱存瑞准备的时间比英王长,可英王的本事,钱存瑞心里清楚的很,为了不让自己太难看,与钱起易商量之后,在英王的路上动了手脚。
可是谁知道英王的聘礼没送来,居然请动了丹阳公主这样的人物来秦家下聘。
“老夫来晚了,路上碰到些麻烦,好在聘礼都在。”说话间,袁阁老满是歉意的走了进来。
袁阁老交出礼单,便开始指挥人把聘礼搬了进来。
看着一箱箱的红木箱子就这么搬进来,再看那张长长的礼单,简直就是“啪,啪,啪”的在打钱家的脸,也在打秦幼语的脸呀。
刚才不是还说下聘的人不重要,聘礼不好要被人笑话的么?
现在看来,真正要被笑话的人,是钱家,是秦幼语才对呀。
一直嘲讽幼宁的出身,嘲讽幼宁聘礼都没有,可是幼宁现在样样都比过秦幼语,更重要的是,英王的外貌,本事,身份都不是钱存瑞可以比的。
秦幼语再也忍不住了,哭着便是跑开了。钱氏想要追上去,可是秦幼语已经走了,自己若是再走了,这下聘的日子就是秦幼语丢人现眼的日子了。
这门婚事,本就被人指指点点,要是再出点什么事,秦幼语时彻底没办法做人了。
“姑姑不必担心,我去看看。”钱存瑞有些尴尬的安慰了钱氏一句,再待下去也觉得尴尬,便是跟着秦幼语出去的方向追了出去。
这二人一走,秦氏也好,钱起易也好,便显得有点格格不入了。
别说这丹阳公主了,就是这袁阁老,钱大将军在战场上声望显赫,可是伦早朝中的影响,在民间的声望,都比不上袁阁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