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刚从外面回来,指不定是出去玩了。自家姑娘不说她,那是太过慈善了,再这么下去可怎么行?
“我说冬雪呀,你这天天的不再姑娘身边伺候着,老是往外跑,这可不行呀。我们做下人的,可是要有眼力见,现在天气热,外面的粗使丫头是不少,但是在房里伺候的可就我们几个,可不能这样老是往外跑。”
李嬷嬷这说的还算客气,换做别人家的嬷嬷,看不顺眼的丫头不是打就是骂,李冬雪也知道李嬷嬷这是关照自己,倒也不生气。
“嬷嬷这可是委屈我了,是姑娘交代了事情让我出去办的。现在这么热的天,我还羡慕嬷嬷跟春锦姐待在房里有糖水喝呢。”李冬雪说着还抿了抿嘴,一副嘴馋的样子。
幼宁心情也好,看李冬雪这样也是笑了,让春锦给她盛了一碗莲子羹。
“知道你在外面辛苦了,事情都办好了么?”
李冬雪也不客气,先是喝了二口,之后便是点头道:“姑娘你就放心吧,孙天利被判了流放,他老婆跟二个孩子正发愁这日子怎么过呢,一听说可以去我们乔家乡下的别院去看果林,是高兴的不得了,我带着他们去牢里看过孙天利之后,便是跟着我们的人过去了。”
“这就好。”幼宁不再多说,孙天利虽然一开始的确是拿了族长的好处,要替族长陷害幼宁,只是最后在李冬吉的劝说下,到底还算帮了乔家。
幼宁答应会照顾孙天利的家属,自然也不会食言。愿意为她做事的人,幼宁自然会让他没有后顾之忧,这是幼宁的原则。
乔家的事情告一段落,有乔志远与乔行简在,幼宁也懒得再管生意上的事情,陪着乔夫人在家解解闷,倒也是自得其乐。
“姑娘,老爷让你去书房一趟。”
“知道了。”幼宁告别了乔夫人,理了理衣服便往乔志远的书房走去。
一进书房,幼宁便觉得不对劲,不仅乔志远,乔行简在,居然还有那个一身红衣的英王也在。
英王丝毫没有在别人地方的拘束,一身轻松的坐在一旁喝着茶。在幼宁进来时,英王的目光落在幼宁身上停留了一瞬间,便又快速的低头喝了口茶。
虽然只是一瞬间,那目光中的暖意,依旧让幼宁小脸一红。
自己这是怎么了,也不是没见过,怎么就脸红了呢?幼宁抚了抚自己的脸,抬眼望了望英王,发现英王的眼中带笑,闪着黑亮的光芒。
幼宁暗恨,都是你害的,还要笑我。
瞪了眼英王,幼宁便不再理他,跟乔志远跟乔行简打了个招呼,便坐在了乔行简“小妹可是路上热到了,快坐下喝碗冰镇糖水。”乔行简嘴上含笑也不点破,英王才貌出色,这次为乔家的付出,不都是为了幼宁么,他看在眼里,自然是乐见其成了。
“多谢大哥关心,路上是热了点。”幼宁轻轻咳嗽了声,无视乔行简别有意味的眼神,接过递来的糖水,默默的喝了一口。
“这封信你去看一下。”乔志远面色凝重,在把这封信放在桌子上时,不由叹了口气。
这是怎么了,难道是?幼宁心中算计着,前世在这个时候乔家出事,幼宁与乔行简孤苦无依,是秦家来接自己去了京城。
倒不是那个冷漠的父亲想到了自己,而是秦家老夫人,幼宁那个京城的祖母身子不好,接了幼宁去见一面。
那时候秦家老夫人身体也是很不好了,没出几个月便是过世了。平心而论,这老太太对幼宁还是很好的,甚至幼宁感觉的到这老太太是唯一喜欢自己,超过秦幼语的秦家人。
在这几个月之后,流言就起来了,说是幼宁不懂礼数把秦家老夫人给气死了。幼宁那时候即使不怎么出门,也是听到了各种流言,钱氏当幼宁的面打了那几个嚼舌根的丫头,幼宁只当钱氏是真心对待自己,对钱氏感激不尽。
现在想来,指不定那流言便是钱氏让散播出去的,那几个丫头不过是在幼宁面前做做样子,只可惜幼宁那时候相信了。
幼宁心中酸楚,接过信一看,却是秦之望的亲笔信。
信上只说秦家老夫人身体不适,希望可以见见幼宁。只是言语中丝毫没有一个乔家女婿对乔家应该有的尊敬,仿佛不管幼宁愿不愿意,秦家能想起幼宁,就是幼宁的福分一般。
只是现在的自己再不是前世无依无靠的乔幼宁,也再不需要秦家的施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