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宁倒是没说什么,原也不指望能记着乔家多少好处,前世就算自己对钱存瑞与秦幼语再是掏心掏肺,换来的还不是他们对自己的痛下杀手。何况自己给他们的,不过是几碗粥,几件衣服,还能指望他们记得自己多少好呢。
“就如你所说,我们乔家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怎么会这么容易让你发现呢?孙天利呀,你可不能昧了良心呀,乔家给我们的东西或许对乔家来说不算什么,可是对我们来说可是救命的粮食呀。
在我们受苦的时候,是乔家先伸出了手来救我们,要是没有乔家,我们早就死了。你现在把事情说清楚还来得及,要是再糊涂下去,出了乔家,你还怎么活呀?”李冬雪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原本这种时候是轮不到她开口的,只是孙天利这样的不要脸,族长又是这样的步步紧逼,偏偏幼宁还是这样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真是急死人了。
“好你个能言善辩的丫头,乔家到底给了你多少好处,让你这么护着乔家,要是查出来乔家真的做了这样的事情,我第一个就拿你去见官。”真是个粗野的丫头,乔幼宁狡猾,她身边的丫头也是伶牙俐齿,族长现在不能对幼宁动粗,难道还要对李冬雪客气么?
“乔家没给我多少好处,只是乔幼宁是我的小姐,小姐给了我碗粥让我没有饿死,给我大哥抓了药,没让我大哥病死,我有良心我知道护主。不像你们这一个个的,谁没有受过乔家的大恩,你们居然不记好,还跟乔家过不去,你们当真是不要脸。”李冬雪说的大义凌然,幼宁有些黯淡的目光闪出了些光彩。
“你说谁不要脸?真不愧是乔幼宁的丫头,原本是个农户还要些脸面现在跟了商户,才是真正的不要脸!”族长动了肝火,上去一把就想呼到李冬雪的脸上去。
那力道之大,一巴掌下去李冬雪的脸都要红肿了,好在李冬吉就在一旁,是一手握住了。一直都没有开口的幼宁,淡淡的说道:“族长只怕搞错了,这丫头是我的丫头,就算要教训也轮不到族长来教训。”
语气虽淡,看向族长的目光却是冰冷到了极点,让族长不由一愣,真是没想到,乔幼宁居然会为了个丫头当面顶撞自己。
“这丫头有说错么?族长现在有的一切,哪一样不是我们乔家在银子上给你的支持。族长看不上商户,可是吃的用的,你哪一样离得开我们商户。不知道感恩还事事与我们乔家作对,现在更是跟一个小丫头过不去,这便是族长自以为的高人一等么?”
幼宁环视了一周,无奈的说道:“冬雪说的没错,就算我只给了你们几碗粥,几件衣服,对我么乔家来说并不难,却是你们救命的粮食,你们刚才相信了孙天利的一派之言,真是让人心寒呀。”
幼宁面上凄凄,就好似真的受了委屈一般,族长心里骂了句装模作样,四周围的难民已是激动了起来。
“乔小姐可是我们这的活菩萨呀,我们怎么就糊涂了呢?这孙天利平时仗着他身强体壮没少欺负我们,可不能被他骗了呀。”
“那时候我儿子生病了,还是乔小姐请了大夫给他看的病呢,乔小姐不会这么做的呀。”
“这族长那时候就来阻止乔小姐发粥给我们,现在指不定想什么办法害我们呢?”
听着这些议论,族长的脸色是越来越难看,灾民对乔家一直都是感恩的,这孙天利一向也是不招人待见的。孙天利再是说的有模有样的,到底是无凭无据呀。
最重要的是,喝了这么久的粥,他们心里也是清楚,也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呀。孙天利说是用发霉的大米熬得,可是吃了这么久除了他之外谁都没有事呀。
这议论不断,看着乔幼宁那张波澜不惊的脸,族长说不出的膈应,心里开始算计起来。这乔幼宁到底想要做什么,只是为了抱怨几句,让灾民都向着他么?
这乔幼宁该不会幼稚的以为只要这些难民向着她,自己就拿她没办法了吧?还是乔幼宁已经知道,自己在仓库里动了手脚了么?
“大家不要被这乔幼宁骗了,商人太多诡诈,他现在已经知道不对劲了,自然是要靠装可怜来蒙骗大家了。乔幼宁我只问你敢不敢,现在就去仓库看看,里面装的大米,到底是好是坏。”
大米是自己看着刚换好的,就算乔幼宁再聪明,也是应付不过来的。这乔幼宁一定是猜到了,所以才会闹出这么大动静,她就是怕自己去仓库把那些大米搜出来。他现在仗着难民的支持,就是不想大家去仓库看到那些发霉的大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