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分低的嫔妃,在皇后的面前只能自称臣妾,可贤妃却仗着自己母家尊贵,身份不凡,从来都在皇后面前自称本宫。
凤琳笑了一笑,并不生气,只是给了凤岚乔一个眼神,让她把摆在桌上那厚厚的药案翻开。
纤纤细指点在白纸黑字上,染着浅粉色丹寇的手指白皙纤长,格外的好看。
淡淡杏仁粉的指甲点在那一行字上。
“贤妃,你既未曾身怀有孕,拿红花是为了什么?”
贤妃瞟了一眼,移开视线,表情一丝松动也无,“本宫闲来无事,要了点儿红花烧来玩玩染指甲,也需要报备?”
她又看了眼凤琳,狭长的凤眼带了几分嘲讽。
她还以为是为了什么事,原来又是老生常谈了。怎么,现在看高家失势了就等不及的来踩她一脚了?
想要把当初怀孕失子的事情扣在她的身上?
嗤,哪有那么容易,只要她抵死不认,又能如何?
凤琳把她眼里淡淡的嘲讽看的清清楚楚。不知为何,看见贤妃之前她心里都是恨意,真正看见这份恨意却平静下来了。
追根究底,贤妃也不过是个蠢笨的女人。
可这不代表她就可以原谅她的所作所为。
她不需要开口说话,底下已经有恨贤妃的妃嫔等不及了。
“贤妃娘娘无缘无故的去拿了红花,竟也没个站得住脚的理由吗?”欣嫔率先发难。
“本宫要拿什么药材做什么,还需要和你一个小小的嫔位报告吗?你以为自己算是个什么东西?”
贤妃冷冷道,她向来不把这些人看在眼里。
“你!”欣嫔气急败坏,狠狠拍了一下桌子,“贤妃娘娘,红花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东西,您要走了是为了做什么,就算不和嫔妾解释,也该和皇后娘娘,皇上解释一下吧!”
“王太医可说了,贤妃娘娘这两年都不曾身怀有孕呢。”丽嫔轻声细语道,“说来贤妃姐姐是因着平阳公主伤了身子,才迟迟不曾有孕吧?”
“若是无子为何要红花?”欣嫔冷笑,眼神凌厉的射向贤妃,“莫不是肚子里面多了什么不该多的东西,不敢让人知道,才做出这种事情!”
贤妃“啪”的一下摔碎了手中的茶杯,“大胆!”
她勃然大怒,眼神凌厉的对上欣嫔,恨不得把这个贱女人挫骨扬灰,“欣嫔,你可不要信口开河!”
若是从前,欣嫔自然不敢在贤妃面前造次,可现在嘛……呵呵!
“皇后娘娘。”她不去管大怒的贤妃,直直的看向皇后,大声道,“贤妃无缘无故的拿了红花,其中必有蹊跷。”
“宫中嫔妃和他人私通可不是一件小事,还请皇后娘娘明察!”
欣嫔跪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在她身边,丽嫔放下茶杯,细声道,“臣妾也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