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此事不太好查。从这杯茶下手,是不太可能了,我们现在能做的,只有守株待兔。”凤岚乔一边思索着一边说。
可她的话,不免令凤棠与宁远歌二人费解。
宁远歌见凤岚乔如此认真的模样,想来是已经有了主意:“皇嫂可是有何主意?”
“桌上两杯茶,四皇子的喝过,五妹妹未喝。想来,这两杯茶里都有蒙汗药。而后,命人锁了书房的门,必定是想构陷你二人染。他此时还未动手,必定是时机未到。”
让凤岚乔这一说,凤棠就更是糊涂了。既然无从查起,不知凤岚乔还能有什么办法,找出背后之人。
即使她说得如此明白,仍然令凤棠十分费解。
可宁远歌仿佛明白了凤岚乔的意思:“时机?我知道了,这光天化日,自然不好污陷这等事情,可若是过了一夜,这话便说不清了。此时,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为好。五小姐回自己屋里歇息,我在书房里呆上一夜,看看明日一早,来书房开门的人,便是下手之人。”
“如此甚好,不过,一会儿五妹妹出去时,与黛紫换身衣裳,小心让人瞧见了脸。”
凤棠这才明白凤岚乔的意思,她嘴角轻轻勾起,原来,凤岚乔是想借机引蛇出洞。
“三姐姐怎就知道,此时外头没有人看着?”凤棠深吸一口气,又道:“此人行事如此谨慎,怎知他无防范?倘若真是如此,事不宜迟,得赶紧想办法去查了。”
她的话,也不无道理。只是凤岚乔乍一听,隐隐觉得此事会如此简单。
“可此时就兴师动众,可会打草惊蛇?”
思忖半响,凤岚乔才吩咐身边的黛紫:“去拿声婢女的衣裳来给五小姐换上,让樱宁去取珍宝阁的钥匙来。”
钥匙?凤岚乔忽然说起钥匙,凤棠越发不解,问道:“三姐姐要珍宝阁的钥匙何用?”
“奉茶的侍女要查,这门锁的钥匙也得查。此人行事十分谨慎,定不会将钥匙放在自己身边,好让人找到。不放在自己身边,便会藏在府中隐秘之处。如此,好将这钥匙找出来……”
宁远歌眉头紧锁,仿佛不太明白凤岚乔的意思。
“皇嫂,这是何意?既然此人不将钥匙放在自己身边,即便你找到了钥匙,也不知是何人所为,这样的话也无济于事。”
他能想到的事情,凤岚乔自然也能想得到。
行事之人可以咬死不认,可国公府里正经的主子并不多,这等事情,即便是没有证据,猜也知道是谁所为。
只是,在凤岚乔还不肯定时,还不好让凤棠与宁远歌知道她的猜测。
特别是,有宁远歌这个外人在,凤岚乔就更是要小心隐藏了。
凤岚乔走至门边,捡起地上的锁,回眸与宁远歌说道:“黛紫,你在屋里好生伺候四皇子。我们锁上门,只当未来过书房。明日一早,瓮中捉鳖!”
凤棠低下头,跟在凤岚乔身后离开了书房,锁上门便往玉楼去了。
“赤凌,去书房外悄悄看着。明日一早,有人要上演一出捉奸的好戏。你谨慎行事,莫要打草惊蛇。”
赤凌立即点头:“是,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