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半响,黛紫才明白凤岚乔的意思,使得主仆二人脸上全是笑意。
次日一早,国公府内仍然一片喜气,为凤柔操办她出嫁事宜。
府中下人个个都忙得四处奔走,也正是此时,宁远歌走进国公府,叫人意外的是,他未着华服,只一身青色常服,竟连个随时侍从也未带,叫人乍一看,着实不像是个皇子。
倒像是,青楼里骗财骗色的公子哥儿!
一下人走上前去便没好气儿的说:“你是何人?可是知道国公府办喜事,又来讨赏?”
见宁远歌作语言,他转过身去,拿了些碎银子,匆忙给宁远歌:“谁叫国公府办喜事,来来来,这赏银给你了,就别站这儿碍事了。”
宁远歌常年在外游历,自是知道人情冷暖。君子道,人不可貌相,可在宁远歌看来,世人皆喜貌相。
连国公府里的下人,也是如此,不足为奇。
可即使那下人对他如此不客气,宁远歌仍然以礼相待,温和问道:“贵府凤三小姐何在?”
那下人并未看出宁远歌的身份,只一声冷笑,口气十分张狂:“公子以为你是何人?我们三小姐,可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若是来个人要见三小姐便能见着,那三小姐还不得累坏了。”
“凤三小姐邀我今日前来相见,怎么?她没交待?”许是他见惯了这些丑恶的嘴脸,对这下人,还算是客气。
那下人见宁远歌未有要走的意思,便上手赶他离开:“这赏银也给了,公子还是走吧!”
凤棠才去看过乔氏,正要往玉楼去,正走在回廊里,便见门口推推搡搡,实在有失国公府颜面。
定睛一看,来人虽然只是一身常服,做气质非凡,身上的衣裳也是上好的布料。
她垂眸,想来,多半此是贵不可言。
凤棠走上前去,怒呵:“你们在做什么?国公府门口,如此失了规矩,成什么样子?”
那下人见了凤棠,立即躬身:“五小姐,此人前来要赏,拿了赏银还不走,我这才……”
“四姐姐婚事,乃是国公府大喜,上门皆是客,自可拒客?你可问清了这位公子来意,便如此妄自揣度?”
凤棠对宁远歌浅然一笑,星眸里隐有几分歉意。而后,便怒斥下人怠慢。
“五小姐,这公子看起来,也不像……连辆马车也没有,身边也没个侍从跟着,哪里像是……”
话未说完,便让凤棠给截下了:“国公府竟也有如此狗眼看人低的下人,你还是莫要在此败坏了国公府名声,去后厨寻个杂事做,再好不过。”
随即,宁远歌将手里的碎银子还给了他:“既是五小姐吩咐了,你还不去?”
凤棠这才请了宁远歌入府,随口问道:“不知公子前来府上,有何要事?”
“在下是令姐的朋友,是她约我今日前来府上。”
打从进门起,宁远歌的目光便始终在凤棠身上。方才对那下人一言,凤棠丝毫不失端庄大气,对下人也不算过分。
两样的事情,若是在宫里,早就挨板子去了,哪里去换份差事如此简单。
凤棠回眸看了他一眼,仪表堂堂,剑眉星目。唯一让她感到不适的,便是他的目光,虽和善,但看着她时,总有一丝令人捉摸不透的光。
“家姐,不知公子所言,是三姐姐,还是四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