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柔的话未说完，凤岚乔便抬眸怼了回去：“只要我喜欢，一下侍女都能与我同乘。嫡庶有别，上尊下卑，这便是规矩。”
“从前，都是我与三姐姐同乘，何时三姐姐……”凤柔与凤岚乔说话，目光却是愤愤的落在凤棠身上。
凤岚乔见她那眸子里带着几分怨，委实是一逼楚楚可人的样子。
“此一时，彼一时。从前，我还不知道身为姐妹，柔儿你会帮着外人算计我呢！”
说完，凤岚乔便在锦绾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凤棠见凤岚乔下凤柔的面子，心里那叫一个痛快。她亦是走上前去，与凤柔二人四目相对，眸光交错之间，火花四溅。
“四姐姐，善恶到头，终会有报。你的报应，就要来了。好自珍重！”
凤柔气不过，正要抬手去打凤棠时，却让凤棠一把擒住她的手腕，昂首怼道：“抬手只知打人，四姐姐这毛病，好得好生治治。”
凤棠转身，跟着凤岚乔的身影，上了马车。
气愤如凤柔，也只能允自坐上后头的马车，独自生气。
微风拂过，马车檐角的铃儿随风而动，发出轻灵的声响。
车轮驶过整齐的青石板路，几乎穿过大半个京城，才到了学士府门外。
因凤岚乔与林菡妤关系亲好，学士府里的下人，多半都是认得凤岚乔的。自然，国公府的马车，也不例外。
见着国公府的马车，几个下人恭恭敬敬的走上前来，对凤岚乔十分殷勤。
“见过凤三小姐，四小姐，五小姐。我们大小姐正在屋里，下奴这就带三位小姐去见大小姐。”
凤岚乔轻轻点头，与凤棠二人走在前头，全然不顾才走下马车的凤柔。
凤柔受了凤岚乔的冷落，学士府的那个下人，自是看在眼里，只因着她是国公府的小姐，不好慢待了她，却在背地里笑她。
穿过学士府的回廊，花园里的景色与国公府里的景致相去甚远。平日看惯了国公府里的奇珍，学士府里的东西，凤岚乔从来看不上。
从前，她不过是看在林菡妤的份上，才会赞学士府里处处景色甚好，哄得林菡妤高兴。
而如此，再面对这个亲手杀她孩儿之人，凤岚乔怎会轻易放过。
哪怕是玉石俱焚，也要令她万劫不复。
还未走进林菡妤的屋里，凤岚乔便听到林菡妤训斥下人的声音。
“下作的东西，这点事情都做不好，要你们何用？”
“小姐，奴婢知错，都是奴婢手上不小心，弄疼了小姐。”
只听林菡妤一声短叹，似有是些无奈：“罢了，明日你就莫在我身边伺候了，做些别的事情。”
各府都是一样，伺候不好主子，便被支去做别的事情。虽然都是奴婢，可也是有等级的。
能在主子身边伺候的，才是上品婢女，而其他婢女，不过是做些杂事，多半是见不着主子的。
凤岚乔抬脚踏进房门，开口便道：“林姐姐今日这是怎么了？若不是我亲耳听到，当真想不到，林姐姐竟有这么大的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