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府医便走了进来,应凤岚乔的要求,好生查验了一番:“这些东西都是上好的补上,孕妇宜用,并无不妥之处。”
凤岚乔一听,脸上扬起笑容,与柳姨娘说道:“我知道此前与姨娘之间多有过从,可那些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毋须去计较,大家心照不宣。既然这些东西没什么问题,我也就放心了。”
柳姨娘轻轻点头,难得见凤岚乔对她如此客气,倒是有些不太适应了:“三小姐,柔儿的事情……”
凤岚乔笑而不语,支开了屋里的下人,方才与柳姨娘说起凤柔的事情。
“她的事情,与我无关。这些天来,我只知她与棠儿过往甚密,别的,怕是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屋里只有柳姨娘与凤岚乔二人,柳姨娘也不与凤岚乔绕弯子。想她凤岚乔也是个聪明人,不会听不懂自己的话。
“与三小姐无关?怎会!”柳姨娘不禁冷笑,凤岚乔以为她做过的事情,当真一丝痕迹都不留吗?
柳姨娘手里轻轻攥起了拳头,索性与凤岚乔挑明了说:“五石散之事,若不是三小姐所为,我还真想不到这府里还会有谁用这样的法子嫁祸于我们。”
凤岚乔浅浅勾起嘴角,只感觉柳姨娘不太对劲儿。她如此迫切的想让自己承认了五石散之事,怕不是她这屋里有什么猫腻吧?
此时,她只认准了一点。五石散之事,她谁也不能说。
“姨娘何时添了这个毛病,自己做错的事情,非得说是别人做的?纵火之事如此,秋姨娘之死是如此,今日又是如此。”
那纵火之事,柳姨娘无可辩驳,虽然老夫人还不知是柳姨娘所为,毕竟凤国公爷与乔氏已经知道,凤岚乔更是一早便明白。
可秋姨娘的死,那凤棠与凤岚乔说了,凤岚乔知道也不足为奇。但她并无证据,柳姨娘仗着自己腹中的骨肉,也不怕她。
“三小姐说话,可得有证据。五石散的事情是谁做的,三小姐应当比我清楚。”
她冷笑一声,全然不俱柳姨娘的话:“我不清楚,还请柳姨娘指点。若是柳姨娘有什么证据,不妨去与祖母说个明白。最好……连那火烧梧桐院,逼死秋姨娘一事,也一并说个明白。我身正不怕影子斜,若是柳姨娘不敢说,那乔儿帮你说也可。”
凤岚乔咬死了不松口,柳姨娘也拿她没办法。且凤岚乔又提起此前的事情,柳姨娘本就理亏,哪里还敢咬着凤岚乔不放。
“三小姐,国公府好不容易太平,你这又是何必呢?”
凤岚乔不屑于柳姨娘的讨好,只与柳姨娘径直问道:“我只想知道,你是如何给我娘亲下毒的。”
柳姨娘正端起茶杯喝茶,突然听凤岚乔这么一问,手上不禁颤抖,杯子里的茶水洒在桌上。
“三小姐这是何意?夫人的病,与我何干?我知道三小姐看不惯我,不喜我。即便是为了母亲鸣不平,也不能用这样的手段来构陷我。”
凤岚乔手里的杯子重重落在桌上,眸光坚定:“是不是构陷,柳姨娘可要让人好生调查?国公府的人查不出来无妨,我可去请舅舅来好生调查,相信总有水落石出的一天。”
转而,柳姨娘为了平息自己的事情,又与凤岚乔说道:“夫人的病,我是当真什么都不知道。三小姐就是急,也得有证据不是。”
柳姨娘的话在理上,凤岚乔也不屑去反驳她,只轻轻点了点头,与她说道:“柳姨娘若是想要证据,那可太容易不过了。就连柳姨娘做假账之事都能有证据,还有什么证据是找不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