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什么!”太后脸色陡然大变,眸光怨毒质问。
银梭被她吓得浑身不住颤栗,却还是硬着脖子说,“太后娘娘,反正银梭就是个孤儿。无双郡主说得对,若不能为娘娘抓住真凶,那奴婢活着还有什么用?”
她跪在地上,一步步挪向南疆王,“王上,是奴婢害了婉妃娘娘。奴婢打听到太后的行踪,并告诉给了婉妃,这才引得婉妃娘娘前来探查。”
“谁知,来到这里,婉妃娘娘却发现了太后跟大冢宰的丑事。”
银梭不停叩首,抹了抹眼角泪水,痛苦不已地说,“太后与大冢宰杀了婉妃娘娘,并抓住了奴婢,将奴婢狠狠折磨了一番。”
“他们之所以没能杀了奴婢,就是因为还需要奴婢做证人,证明杀了婉妃的乃是姮王殿下!”
“贱婢,还敢胡乱攀扯!”南宫珩狠狠一脚朝着她踢了过去。
旋即一把拔出侍卫腰间长剑,朝着她的心口刺去,“攀诬太后跟南疆重臣,杀无赦!”
银梭看了看刺进胸前的长剑,扯了扯唇角,眸光真挚望向南疆王,“王上,奴婢所说之言并无半分虚假,婉妃娘娘的确是被太后与大冢宰害死的!”
“胡言乱语,不知所谓!”南宫珩一把抽出刺进她血肉之中的长剑。
见她倒在了血泊中,这才拱手请罪道,“王上,此女胡言乱语,应当是受了刺激。姮王与婉妃衣衫不整地躺在榻上,是您亲眼所见,难道还不能证明姮王的罪行吗?”
他淡淡睨了婉妃的尸首一眼,挑眉看向南疆王,“而且这宫女说微臣与太后之间有什么,纯粹就是诬陷之言。王上,请您即刻下旨严惩姮王!”
太后沉声附和,“王上,下旨吧。”
就在南疆王为难之际,一旁的南宫无双连忙扯了扯南宫珩的衣袖,楚楚可怜道:
“父亲,求您不要如此赶尽杀绝,王爷他是女儿的夫君啊!”
南宫珩冷冷瞥了她一眼,不为所动地掰开了她的手,“无双,姮王的确是犯了错,犯了错就该罚!”
南宫无双无力地趴在地上,颓然看着眼前陌生的父亲。
她压下心头苦涩滋味,开口质问,“既然父亲说,犯了错就该罚,那女儿想问问,您与太后娘娘又当如何被惩戒?”
“南宫无双,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南宫珩眉心一跳,震怒发问。
南宫无双被他的怒火,骇得浑身颤抖,随即抿唇冷笑,“女儿自然知道,可姮王是女儿的夫君,你却为了太后要害死女儿夫君!”
她不容南宫珩说话,便跪在地上不住叩首,“王上,我爹跟太后的确有私情,此乃臣女亲眼所见。所以足可以证明方才那宫女所言不假。”
南宫无双躲闪开南宫珩恼怒的眸光,沉声说,“婉妃的确是因为撞见了我爹与太后苟合,这才被害死的!”
啪!
脆亮的巴掌声一下子响了起来,南宫无双不可置信地捂住了脸,“爹,你打我?”
“我就是要打醒你,你可知道你这是要害了整个南宫家族!”南宫珩怒不可遏,低吼出声。
他怎么会有这样愚蠢的女儿。
真要是证实他跟太后的事情,不但不能除掉姮王,便连他都要牵扯其中!
太后眸光一闪,意有所指道,“王上,定然是无双害怕姮王被责罚才胡乱说了这些话的,你可不要偏听偏信才好。”
“好了。”南疆王冷声厉喝,“宫女已死,此事死无对证,但有无双郡主的证词。南宫珩与太后苟合,乃是事实。”
“王,王上。”南宫珩对上那双威严的目光,战战兢兢地跪在地上说:
“微臣决计不敢与太后有牵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