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王怔愣了片刻,当即怒喝,“大冢宰,你在做什么,还不快住手!”
南宫珩瞥了一眼贺成,狠狠抽出了长剑。
见贺成倒在了血泊之中,没了气息,这才将提上来的心放回到了原处。
旋即跪在地上,恭顺请罪,“王上恕罪,微臣只是觉得那贺成胡言乱语,不能让他所说的话污了您的耳朵,这才动手杀了他。”
“你!”南疆王抬手指向他,气得说不话来。
长公主眯了眯眼,似笑非笑道,“大冢宰好大的威风,这贺成怎么说也是王上的臣子,可不是你大冢宰府上的私兵,哪里能容得了你动手?”
她双手一合,躬身行礼道,“王上,且不论方才贺成的话究竟是真是假,但大冢宰公然杀害大臣乃是您亲眼看到的。您若是不治罪于他,怕是寒了官员们的心。”
她缓缓抬起头来,定定望向南宫珩,红唇微勾,“本宫觉得,南宫珩身为大冢宰,王上更是应当严惩!”
南宫珩一死,南宫家族势力必定大减。
届时,她要掌握南疆,便会更加容易。
再说了,此等机会可是难得一遇!
南宫珩气得攥紧了手中拳头,愤然开口,“公主,本官不过是为了王上着想,怎么就成了你口中的罪人了?”
“是本宫听错了,还是大冢宰自己说错了?”长公主嘲讽一笑。
她漫不经心地抚了抚衣袖,一字一句道,“方才虽然贺成的话未曾说完,但本宫也听得出来。指使了贺成来害王后兄长的,分明就是大冢宰。”
“只怕你如此着急出手杀人,便是因为怕贺成吐露了真相吧。”
“长公主!”南宫珩恨得牙痒,气急败坏怒吼,“此事怕是跟公主没有什么关系吧,不知你如此急于严惩本官究竟是什么目的?”
长公主以袖掩唇嗤笑道,“本宫只是为赵大人抱不平,想要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罢了,大冢宰何必这么生气。”
她轻咳了一声,正色开口,“王上,请您严惩大冢宰!”
南宫珩瞪大了双眸,焦急辩解,“王上,长公主所言根本就没有证据,难道凭几句话,您就要定下微臣的罪了吗?”
长公主似笑非笑道,“大冢宰莫非是忘记了,除了派贺成杀害了傅萱,借此打压王后的事情。你还当着王上的面,用剑杀了贺成。”
“这罪,你难道能否认吗?”
“我……”南宫珩张了张嘴,一句辩白的话都想不出来。
南疆王脸色阴沉,愠怒道,“好了,大冢宰在大殿之上杀害朝廷命官,看在你多年功劳的份上,本王便只收回你的兵权,你领旨谢恩吧。”
“王上,微臣!”南宫珩急得脸色发白。
王上怎么能收回他的兵权。
兵权,就是他的根基啊!
南疆王厉声怒吼,“好了,大冢宰,本王已然是为你留了情面。要是换做旁人,公然杀害朝廷命官,那便是死罪!”
听到这威吓的话,南宫珩不由得惊骇不已,只得压下满腔不甘说:
“微臣领旨谢恩!”
长公主随着众人出了内殿,转身去了永安宫。
一旁的宫人笑盈盈开口,“长公主,您这是要去见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