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华殿中,镜华恶狠狠推开面前的东西,揪住宫人的衣领质问,“你说,小皇子已经没事了?”
宫人吓得浑身不住战栗,连连点头,“是。”
她松开手,跌坐在椅子上,怒极拍案,“怎么会这样,皇上跟皇后丝毫无损不说,就连小皇子都没事!”
昭华走进来便听到了她的叱骂声,连忙扯了扯唇角,将茶盏恭敬递了过去,“母亲消消气,用些茶吧。”
镜华冷冷看向她,一把拂开茶盏。
滚烫的茶水落下,烫得昭华惊呼出声。
她还未说话,就被面前之人狠狠掐住了脖子。
“母亲。”昭华对上那双怨毒的眼眸,吓了一跳,近乎低喃一般轻唤。
镜华厉声怒斥,“你有什么用,本宫当初留你在外面,就是想让你对付楚衡与苏璃。哪知道,你没有伤到他们半分,还把自己送进了彩华殿!”
昭华连忙出声辩解,“母亲,女儿只是一时不察,才叫人钻了空子。”
母亲竟是一点都不心疼她。
她当真是母亲的女儿吗?
“一时不察?”镜华冷嗤,狠狠踹了她一脚,“本宫怎么生出了你这样蠢笨至极的女儿!”
“嘶!”昭华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捂住疼痛不已的腿哭泣了起来。
“你还敢哭!”镜华怒斥。
她抓起鞭子就朝昭华甩了过去。
昭华忍不住痛吟求饶,“母亲,女儿知错了,您饶了女儿吧。”
镜华没有言语,只是冷冷看着她,不停挥动手中鞭子。
直到看见昭华疼得几欲晕倒,她这才停了手,冷声道,“要不是因为你办事不力,本宫早就出去了,何至于在这里受这份苦。”
旋即看向门口,厉声一喝,“来人,把县主带下去,让她好生反省!”
宫人们连忙上前架起昭华,当即出了寝殿。
“公主,您这般对县主,难道不怕她恨您吗?”听琴温声劝道。
镜华冷哼一声,“她算个什么东西。”
听琴闻言,垂首不语。
公主确实从未将驸马放在眼里。
更何况是与驸马有关的昭华县主。
偏殿之中,昭华浑身战栗不住,仰面看着床榻顶帐,“母亲,为何会这样对我?”
宫女看了看一旁的血衣,贴身上前,“县主,您何必与公主斗气。如今您身在彩华殿中,还是得顺着公主来才是!。”
昭华疼得脸色苍白,狰狞着一张脸揪住她低吼,“听她的,我哪里没有听她的。便是我被关进彩华殿也是因为她的缘故,她倒是将所有一切怪在了我的头上!”
她松开宫女,攥住被角咬牙道,“有时,我真的怀疑我到底是不是她亲生的女儿。她如今成了这样,据说还是因为自己腹中的孩子。”
“没有想到,本县主连她腹中的一块肉都比不上!”
宫女吓了一跳,连忙捂住她的嘴,左顾右盼见没有旁人连忙压低了声音说。
“县主,这些话可是不能随便说的。彩华殿的人都知道,公主自从没了那孩子,脾气暴躁了许多。您要是再惹她生气,岂不是又要受罚。”
昭华看了眼身上的鞭痕,掀开被子赤足下地,“本县主知道轻重,你去打探打探母亲的行踪,再来告诉我,不要引起旁人的注意。。”
“县主,您这是?”宫女惊讶发问。
“让你去便去。”昭华冷冷扫了她一眼,厉声开口。
宫女被她的眼神吓了一跳,连忙俯首开口,“是,奴婢这就去。”
昭华双手握拳,眼底掠过一抹厉色。
自从她来到这彩华殿,便发觉母亲行踪诡异。
母亲不是嫌她蠢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