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仲霆一拳一拳的打在霍司澜的身上，自己也像是被打了一般痛得厉害。
“你身体里不是住着魔鬼吗，你叫他出来啊！”
低声的怒吼夹杂着霍司澜痛苦的声音，让这屋里的气氛异常诡异。
霍仲霆低声怒吼：“你叫他出来啊，让我看看他是什么样的魔鬼。”
霍司澜一开始还能两手抱头的躲闪，到最后被逼近墙角已经无法动弹了。
他的嚎叫声变成哀求，到现在只剩下痛苦的呜咽声，这悲鸣的声音让霍仲霆心里无比烦躁。
他一脚踹在霍司澜的腹部，霍司澜朝外滚了几圈，身体开始抽搐起来。
霍仲霆抓着他的脚踝把人拖过来：“你是该死，罪该万死，但你不能这么轻易的去死。”
他抓起桌上的玻璃杯，将里面的水泼在了霍司澜的脸上。
霍司澜的呼吸渐渐沉下来，他转过脸，一双猩红的眸子落在霍仲霆的脸上。
他从霍司澜的眼睛里看到了魔鬼，和平日里道貌岸然的样子截然不同。
“叫叶医生进来。”
门口小窗户里有一双监视着里面的眼睛，闻声消失了，过了一会儿叶轻言推开门进来。
屋里灯光昏暗，叶轻言一直走到近前才看清里面的情形，虽然有心理准备还是被吓了一跳。
霍司澜脸上脖子上都是血，半天手脚好像都断了，耷拉在地上。
他唯一有生气的大概只是那双眼睛，但是那双眼睛里只有愤怒和狠意。
霍仲霆抓住领口把他拖起来放在椅子上，用先前那根绳子将人和椅子绑在一起，回头对叶轻言说。
“你来吧。”
叶轻言走过去，将包里的东西挑出来，是一只小钢球，和一个类似于沙漏却能发出嚓嚓嚓声音的计时器。
她把那个东西放在霍司澜的面前，小钢球挂到一个架子上，没发出一声嚓，小钢球就晃动一下。
霍司澜的眼神开始变得迷离，视野里有好多好多人影在晃动。
有背着书包走在放学路上的少女，有无家可归的流浪汉，有深夜从酒吧里出来的醉酒女人...
形形色色的人，最后都变成了一堆器官。
霍司澜的表情出现了变化，带着兴奋，又带着满足。
叶轻言开始提问：“你看见了什么？”
“钱，好多好多钱。”
“谁给你的钱？”
“熊天。”
沙漏继续流动着，小钢球的速度变快。
霍司澜的眼珠子随着小钢球左右转动，转着转着，脸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你遭遇到了什么？”叶轻言再次发问。
霍司澜身体往回缩，像是在躲避什么。
“要杀我，他们要杀我。”
“他们是谁？”
“熊天，大金牙，还有...”
叶轻言轻轻拨动着小钢球，用语言引导着霍司澜渐渐平静下来。
“你给他们提供了什么，他们又给了你什么？”
“我给他们器官，给他们枪，还有白，他们给我钱，很多很多钱。”
霍仲霆拳头捏得咯咯响，这个败类。
叶轻言用眼神示意他不要冲动，接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