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很老旧了,我也奇怪。
我问欢喜,这是在哪找到的,欢喜说在桌子r>
这信封非常干净,就像新的一样。
打开来,里面是一张泛黄的纸,纸上是用毛笔画着的画儿,非常简单,欢喜在一旁看着,笑嘻嘻地指着上面道:“干娘,有树有树,干娘这里面有树啊!”
“嗯……还有小孩子,还有一个女人!”
画儿很粗糙,但我的手却颤抖了。
这多么像我和欢喜相遇的那一幕,我在李子树下,我蹲着,正如这画上一样,伸手摸面前的女娃娃。
我赶紧起身,去搬桌子,桌子有了。
更令人惊奇的是,桌子有,桌子“欢喜,你是从哪摸出来的?”
我不确定第又问了一遍。
欢喜伸出小手指着那都是灰的一块,“就是这。”
没错,这信就是凭空出现的。
我立即跑出去叫段明时,我扬起手里的信封,问他我母亲是不是没死,我内心当然有期待,哪怕母亲是什么精怪我也接受。
天知道我有多想她!
“沈烟,你母亲死了,这是可以肯定的。”
我失落地低下头,“那这信是怎么回事?”
他接过去,往鼻子边儿靠了靠,“这是二十一年前的信。”
段明时说他能感觉的出来,我惊奇,“这么细致?”
“我还能细致到具体的时间,不过那不是什么要紧的,还是说你母亲吧,从这画儿来看,你母亲确实是先知了。”
“我母亲还给我讲过好多好多!”
这么说着,我手中的画纸在背面又出现了一行字。
【希望我女儿永远也不要靠近那棵树,树百年化精,希望我女儿永远也不要与精怪有什么牵扯。】
这就像寄语一般。
可惜我已经牵扯上,我让母亲失望了。
我心里很不舒服,这时前店似是来了客人,我没听清交谈,倒是老黄赶紧从前面跑了过来,说那客人直说找顶仙,要顶仙给看看,儿子最近着魔了,还带着大量的钱财来。
老黄问:“顶仙是?”
段明时指了指我,“她。”
“不是我,是你瞎说的!”
段明时挑眉,“不是你,难道是我吗?要是真碰上什么,总得来个真人吧。”
“你……”
“愚蠢!”
他让我把信收好,一块去前面看看。
金泽要跟着,段明时没让,说让他把房间打扫一下。
金泽当然不愿,但段明时指了指拿着扫帚的欢喜,表示欢喜累着我会心疼,金泽又看向了我,最终还是过去一块打扫。
我去到前店,那个大叔正贴着我的柜台看里面摆着的香烛。
见了我,立即卑躬屈膝来到我面前,抓着我的手,道:“你就是沈半仙吧,请您一定要帮帮我儿子,我老田家可就这一个独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