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关键的是,地上有钱啊!
每走几步,就会发现不远的尽头有几块钱,我捡起来,前面又变得清晰,然后又有钱,这样周而复始,我竟然一路捡钱到了河边,这一路可够远的了,而且我对河有点怕,还不是上次黄鼠狼施障眼法,让我差点淹死!
我想的是把这些钱捡起来,明早问问谁丢的。
就在我要往回跑的时候,我听到一声呼唤,顿时吓得一个机灵。
“娘子……”
那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阴沉的可怕,我四下看去,没有什么人,倒是面前的河水开始涌动,奔流的声音让我想睁大眼睛去一探究竟。
“谁?”
“娘子,为夫来接你了。”
我抿了抿嘴,这是梦吧,是不是白天有个段明时来充当我的丈夫,所以晚上就听到“娘子”这个称呼?
“娘子,为夫……想你了。”
河面的波动声越来越大,我开始心慌起来。
莫不是有什么东西要从河水中冲出来。
我跑到河边去看,蓦地我前面的河水形成了一个漩涡,从那漩涡中央缓缓冒出的是一只……惨白的手……
手!?
那手缓缓上升,露出半截衣袖和灰白的腕子。我顿时捂住嘴,一路捡到的钱被撒下河中,正好在那手的周围。
河里有死人?主要是那手的颜色也不像是活人的颜色。
我站着不敢动,月光下,那只手就一直保持着伸展的姿势。
我忽然想起小时候听别的村人说,有些钱是不能拿的,可能是别人丢过来的灾,现在这钱带我直接来到河边,难道这钱是河中死人的?
于是我捡起地上还剩下的一些钱,全部丢到那手边,“我不要了,还给你,我本也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为何大半夜,我会出现在那里。”
可能是我太害怕太慌张的,转身要走的时候,腰间的小酒壶竟然被我甩了下去,正好落到那手中。
那可是我母亲留给我的!
我吞了口唾沫,这下连往回跑都不行了,我怎么也得拿回我的酒壶啊。
我只思忖了一下,便蹲下来,一只手把着地面,一只手探出去,想要拿回那只手上的酒壶。
一点、马上就够到了,够到了!
我抓着酒壶上的带子,想要轻轻地勾过来,往上、再往上。
突然,那只一直没有动弹的手收紧了,纤细的手指有力的很,我惊叫一声,却怎么都拽不回来。
“这是我母亲的,你的钱我已经还给你了啊!”
“娘子,我来接你了……”
“谁是你娘子,我不是!”
我又惊又怕捡起一块石头就往那手上砸,终于把酒壶拿回来,疯狂地往回跑,跑到孟娘娘村,跑到我的香烛店,眼前又是一片黑暗,我不敢停下,总怕身后的还有那只手。
所以当欢喜摇晃我的时候,我双眼虽睁开,但是腿还没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