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猫有点愧疚,说自己是想说的,只是没想到安排完香烛的事,就彻底没意识了,连话都没和鹦鹉说上。
我笑它俩感情还挺好,而且听它们说的话,没啥漏洞,应该不是骗人。
鹦鹉一脸嫌弃,“我跟它哪里好了?以前主人还在世的时候,它天天跳上来,试图抓笼子里的我,手特别欠!”
“那还不是你学说话,叽叽喳喳的很烦,我就想把你拍晕,让你别叫了。”
不过鹦鹉笑了一声,说自己现在不进笼子里了,猫也不上蹿下跳了。
一猫一鹦鹉皆自嘲地笑,说这修行路途漫漫,能有人陪着自己也不错,关键是两人都能说彼此过去的事,要是换个别的精怪,进来一问三不知,它们说什么,那家伙也搭不上话,多没意思。
鹦鹉飞到金泽的肩膀上,又蹭了蹭他的脸,道:“老猫,你刚才也差点认错是吧?这大神长的太漂亮了,像不像咱主人小时候?”
猫笑了一声,“大神比咱主人小时候长的漂亮,咱主人怎么能和大神比,你莫要说错话。”
不过猫又说,“但是大神……有一点和咱主人很相似,就是男生女相,长的和小姑娘似的。”
金泽立即皱了眉头,“我、我是……男的!”
“知道知道,我们当然知道您是男的,我们的主人生前也是男的,小时候长的很漂亮,唇红齿白,那时候他还是小少爷呢,后来没钱啦,吃的差了,也不修边幅了,死的时候就是一个糟老头子。”
但是鹦鹉说,那个主人纵使再穷,纵使搬了无数次家,最后只能在这自己盖房子,挤人家的一点地,把家里能卖的都卖了,也没有扔掉它俩。
鹦鹉还说,猫的肉身坏的早,不过猫肉身坏了,它也还是能看见猫,便有一种预感,它俩得当很久的朋友。还跟我使眼色,说白猫以前总尿主人的**,惹主人生气。
白猫嫌鹦鹉揭自己的老底,不耐烦地说,“你以为你强哪去?你还不是暗恋主人,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只母鸡心里想的是什么?”
“主人死后你就开始找漂亮的东西,你以为漂亮的东西能代替主人吗?白痴!”
“怎么不能了!有点念想也是好的。”
它们俩说话,豪爽直接。
但在我听来,却是心中酸涩,憋闷的难受。
一个人死后还有别的东西帮他记着,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要不来这世间走一遭,行人千千万,谁又知道谁呢?
这么一想,我的母亲去世了,以后我死了,段明时他们也能帮我记得我母亲吧。
恰此时段明时进来,说他去一八四号看了,查到了一点点黑紫色的邪秽,那邪秽虽少,但是很浓,比之前花半仙以及黄鼠狼身上的都浓,白猫没有说谎。
“那女人莫不是在找灵气强的人?”
段明时嘀咕一句,我脑海中的事串成一条线。
没错,花半仙灵气强,黄鼠狼自不必说,小玉祖孙三人也是不容小觑的,这些或人或精怪唯一相同的地方也就剩灵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