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邪秽是怎么来的?”
“邪秽?”
段明时说鹦鹉左翅膀的毛秃了一块,是被邪秽侵蚀的,它立即“哦哦哦”地说,这毛是碰到家里的老猫不小心弄的,它自己都不知道已经沾染了邪秽,还以为是脱毛。
段明时提出要见它嘴里的老猫,它说见不了,老猫最近都没法出来,不过……
“让我亲一下漂亮弟弟,我就带你们去。”
金泽翻了个白眼,“我只、只要姐姐亲我!”
鹦鹉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它说就算是我们在这把它杀了,它也不会说。带他们去见老猫的条件就只有亲金泽。
我无奈让金泽给它亲一口,金泽极其不情愿地凑过头去,鹦鹉十分温顺地小啄了一下,又用柔顺的毛去蹭金泽的脸颊,我竟从那一双眼睛里看出了希翼和柔情。
别说,就这么简单,鹦鹉便带着我们去了根本不存在的一八六号。
还就是在现在这大半夜,它说得在极阴之时,才能见老猫,最近这些日子都是。
从孟娘娘村骑我家除了铃铛不响哪都响的电驴子花了两个小时才到镇子上,我一看表,正好凌晨两点。
这次是老黄和欢喜看家,段明时必须得出面了。
鹦鹉一路上叽叽喳喳说个没完,老妪的声音刺激的我耳膜发疼,不过一番听下来,发现它是好心。它让我们别去打扰白天从我手里拿香的女孩,说那女孩是个好孩子,虽然看不见它们,但能听到它们一点声音,平时需要帮忙,鹦鹉会在地上写字,来转告女孩。
段明时给我解释,这鹦鹉是脱离了肉身的那种精怪。
就是有些灵气,但是灵气不足以让肉身突破寿命极限,所以肉身凋零后,其灵魂依然还在修炼,说不定未来可能正常的步入轮回,也可能重新获得肉身,成为更厉害一点的精怪。
所以一般灵气不大的人类看不到它们,但知道它们的存在。
随着鹦鹉一声“停”,这次一八五八号旁边那个小地方出现了一栋极小的房子,这房子在这个时间,整个被黑紫色的光笼罩着。
“邪、邪秽!?这么多……”
段明时先跳下去进了那屋,鹦鹉则一直蹭着金泽,说话也是围绕在金泽身边。
屋子里只能放下一张床,然后便是一个挂在窗户边的鸟笼,一个摆在地上盛放水的小碗,再没有其它。
鹦鹉飞到段明时面前,在床边的小门上啄了啄。
“老猫,出来!难得有能看到我们的人过来了,快出来稀罕稀罕。”
鹦鹉喊出去的话没有得到回答,而我则看那小门外一层更深沉的黑紫色涌动着。
我拉了拉段明时的衣袖,“这里面会不会是什么十分厉害的精怪?”
段明时蹲下来挥开鹦鹉,直接拉开那小门,那小门就像是个抽屉,随之被拽出的还有一只浑身都是黑紫色光的白毛猫。
“老猫!你咋搞成这个样子啊?前天不是还能说话,还让我打电话买香吗!”、
猫一动不动,双目紧闭。
鹦鹉便拼命用嘴去啄它,一边哭一边道:“老猫,你陪了我一百五十年,别死啊!你要死就剩下我一个了,我要怎么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