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根本不清楚刚刚发生了什么,只能感觉到血液流出她的体内,四肢微微有些发麻,到最后是指尖冰凉。
“可以了么?”
看到对方拔下匕首,脸上带着古怪的表情,她有些忐忑道。
娜珊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似笑非笑道:“算你运气好,不知怎么竟合适了,从今开始取心头血的便换做你了,可不要后悔。”
“嗯。”
她点点头,觉得自己异常幸运,竟难得的觉得有几分高兴。
当晚,她没再去江慕白的寝宫,而是原路折返回到了地牢。
程子期还处于昏迷之中,按大夫所说,这段时间将是最艰苦的,要全靠病人自己挺过来。
叶巧儿心底坚信,她的男人一定可以挺过来,一如既往。
取心头血的这段日子,她才真真切切的感受到男人的痛苦,每日几乎要愈合的伤疤被再一次刺破,到最后伤口根本难以愈合。
血液流出身体,那感觉就像是一根管子插在胸口,一点点的被抽空。
江慕白似乎也很忙,忙着查当年的线索,两人都没有时间,索性将每晚的召见取消了。
也幸好如此,这期间程子期曾苏醒过一次,她不在身边,全拿去召见掩盖了。
这还好说,取血之后她经常会觉得脚步虚浮,身子漂浮不定,有的时候甚至干什么到了一半便晕倒不省人事。
有几次,取血回来的路上她便直接跌到在了地上。
被侍卫送到了大夫的住处,吃了些补药才回去。
若是程子期还能醒着,定会发现她的不对,只可惜男人连自己都无暇顾及了。
这日,不知道江慕白抽了什么神经,竟兴致大发,让人将她带到了寝宫。
看到她的样子,男人微微蹙起了眉头。
“生病了?”
叶巧儿没想到对方连她取心头血的事情都不知道,看来同娜珊的间隙已经越来越大了。
她觉得多说无益,便摇了摇头没说什么。
难得的一夜,男人又将她带到了温泉处,要她下水。
因为胸口的伤,她平日里就十分主意,知道若是感染了就大事不好,所以不愿意下水。
江慕白以为她又闹什么别扭,便游到了她跟前,一把将她拉下了水。
“啊!”叶巧儿瞪圆了眼睛,只觉得胸口一通,脸色瞬间变得惨白。
男人差不觉到不对,一把拉起了她。
薄薄的衣衫贴在身上,胸口狰狞的伤口清楚可见。
江慕白本来带着笑意的面庞瞬间冷了下来:“这是怎么回事?”
她捂住胸口,后退了几步,强装镇定。
“能怎么回事。”
“你替他取了心头血?”他低声问道。
“是又如何?”叶巧儿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回答的理直气壮。
男人一拳打在了岸边的石阶上,血从指间流了下来。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程子期可知道?”
她见对方情绪激动,不由得气道:“我当然知道自己在干什么,这同你又有什么关系?你联合娜珊将我们从南诏绑来,关在这里,不就是将我看做自己的玩物?如今为了活下去,我献上心头血这其中不也有你镇北侯的一份功劳?哦,不,如今你已经是西域的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