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安城中难道没有一个活人了么?
紧随其后而来的程子期带着叶巧儿出现在城内,本来男人是不想带上她的,可是对方坚持如此。
随后士兵汇报了城中怪状,她便一锤定音。
“也许除了镇北侯,城中已经没有活人了,不会有危险的。”
看着女人还有些冷淡的眉眼,他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吧。”
人马一路从城门口到了皇宫,本应该守卫森严的地方看不到一个人在。
叶巧儿觉得自己的脖子似乎被一双无形的手掐住了,她不安的挥挥手叫来一小队人。
“去北街傅家看看,若是有人还活着,便一同请来。”
说完她便紧跟在程子期的身后,进入了皇宫。
宫殿内,倒是都是凌乱的纱帐,风一吹,薄纱起舞迷乱人的眼睛。
一道冰冷的懒洋洋的声音响起:“你们才来,太晚了。”
是江慕白的声音!
众人心头一紧,剑拔弩张。
叶巧儿死死的盯着正前方的位置,龙椅上是一团黑纱,男人身穿明黄色的锦袍,玉冠歪在了一边,敞着怀露出惨白的胸膛,一派**不羁。
他的眼角血红,距远了看好像要留下血泪一般病态。
程子期冷声道:“镇北侯。”
“哈哈哈哈,程子期,你总算来了,等你们实在太无聊,本侯便杀了几个人,看到城中盛况了么?可满意?”
“陛下呢!”一旁的吴晨急道。
“陛下?”男人歪了歪头似乎对这两字十分陌生:“你是说江钲?本侯会让他活着么?”
“你!你敢弑君!今日我江家军非要将你拿下!”
江慕白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玩笑,微微倾身上前,眯起了眼睛。
“你又是何人?敢在本侯面前自称江家军?”
吴晨脸一红,他一直将对方当做一辈子的敌人,谁知道这个敌人根本不自知,甚至不认识他!
“本将吴晨,本将的父亲是吴云江!江贼,我父子二人为你打下那么多战果你都不记得,果然是良心被狗吃了!不要多说,给我将她拿下!”
这莽汉的嗓音虽高,却带着一丝单薄,若是细听还有着淡淡的畏惧,程子期甚至不用看一眼,也知道身后的队伍无人敢动手。
镇北侯在南诏的威名可不是一日立起来的。
光是他屠城这一点,就已经足够振赫人心了,这些士兵从入皇宫那一刻起,便被吓破了胆,如今那有端起兵器的力气?
果然,吴晨的振臂一呼无人响应,他更是尴尬的面红耳赤。
江慕白一个余光也未给他,反而死死的盯着对面的程子期。
“今日本侯放闲杂人等一条生路,只要跟你斗,你我之间恩恩怨怨是时候做个了断了。”
“好。”
听两人的对话,叶巧儿心中一紧,不由得握住了身侧男人的手腕。
“不必如此。”她低声道。
男人垂眸看了她一眼,露出一抹让她安心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