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府上。
不知道第几位大臣来访,说是冒死也要见镇北侯一面,却依旧未能见到。
败兴而归,屋内的江慕白斜靠在榻上,冷冷一笑。
“为什么不让他们看本侯这废人一眼?傅月生,你难道是怕他们改变了注意,不在支持本侯全部归顺江钲么?”
“侯爷多虑了,在下只是觉得现在侯爷身体还未好,不适宜频繁见客。”男人淡淡回道。
镇北侯面上带着嘲弄,清冷的视线看了过去,压住几声闷咳。
“不适宜?一个工具有什么适宜不适宜的?本侯实在是想不清楚,傅公子到底是那一派的人,将自己亲手送进去的人,再救出来,你以为本侯会感激你么?”
“自然不会,在下怎么可能想要侯爷的救命之恩?侯爷可放心,在下想做的,就是侯爷想做的,天子不仁则臣子不义,是陛下先不仁。”
江慕白轻笑:“就算是本侯能恢复,将文慧帝杀了,下一个就是你和程子期!”
“在下等着。”傅月生不温不火的回了一句,将调制好的药放在了榻边,人转身便离开了。
最近傅家周围的暗探更多了些,每日都有人想要闯进来,是谁派来的自然不用多说。
这几日朝堂之上气氛也是暗波涌动,文慧帝比往日更加暴躁,之前被查出来站过镇北侯一队的官员莫名其妙就要被拖出去鞭策。
凡是近几日去过傅家的,不少也莫名其妙的暴毙了。
本来众人以为镇北侯被救出来是一个机会,却没想到是灾难的开始。
“朕问有没有人能解释,镇北侯府半夜失火一事!这么多人去查,难道都没有答案?你们这群饭桶是做什么吃的!”
江钲将手中的奏折扔在了地上,殿内鸦雀无声。
傅月生坦**的立在一旁,目不斜视,似乎一点没被影响。
坐上的文慧帝忽而侧过头,看向了他。
“傅先生最聪慧,这些饭桶差不出来,不如傅先生去查探一番?”
男人躬身行礼,缓声道:“草民不过一介布衣,怎敢越俎代庖?陛下不要心急,查案要循序渐进才是。”
“哦?傅先生在教朕做事?”
这声威胁让众人变了颜色,就连傅月生这红人都被牵连,看来这次文慧帝的怒火不轻!
底下的臣子更是不敢作声,纷纷低着头。
傅月生跪地叩首,回道:“是草民说错了话。”
“错了就要罚,五十仗不重吧?”
想必那些轻易就没了命的大臣的确是不重,他心底也知道这样的惩罚并非是在给他面子,而是傅家根深蒂固,现如今还不能轻易连根拔起。
被人带下了殿,这五十仗不轻,若是一般人早就没了命,就算是习武之人怕也要在**躺个月余,江钲一位这样就能阻止他动手脚了么。
傅月生被抬回了府上,挥手叫来了心腹。
“事不宜迟,不能等镇北侯慢慢好了,那味药可以拿出来给他服下,服用前跟他说清楚了,看他自己的选择。”
“若是镇北侯不吃呢?”心腹赵虎问道。
“不吃……他对我们来说就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