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几人刚刚从万州著名的岳恒山上下来,累的前穷贴后背,发誓再也不逛高山这样的景点时,便在客栈看到了不速之客。
沈长潜带着芸香坐在一楼门口的桌子上,两人桌子上只放了一盘花生米,显然在等人。
程子期一看到他们二人,眉心紧皱,显然知道那位在背后游说神女的主谋是谁了。
“沈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对方一笑,甩着扇子站了起来。
“程都督,你这称呼错了,不过这件事在你们走了以后陛下方才下旨,不知道也情有可原。在下乃赣州刺史,日后多多指教。”
叶巧儿见状,不由得上前道:“沈长潜,你这是做什么?”
男人一笑,满脸写着没错,我就是来砸场子的。
“我做什么?陛下封我为赣州刺史,我自然同程都督一样,是来赴职的。至于这一位,是在下临走之前,陛下叮嘱我带上的。毕竟是皇帝亲赐的美人,程都督怎么舍得将她一人留在家中呢?”
几人相对而站,气氛无端添了几分紧张。
程子期面色阴寒,手指握的咯吱作响。
他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方才一点头,没当众同对方打作一团。
叶巧儿见状连忙拉着他上楼,不在此地多呆一分钟。
一进房门,他便冷声道:“没想到,从中作梗的竟是他。”
少女垂眸,忽而想到那日沈长潜同自己说过,小时候因为身体不好曾在山上待过一段时间,所以那个时候能认识神女也是理所当然。再加上祭祀之前,他曾去过圣庙,也许就在两人一起去那天,他想到了办法将消息送到芸香手里,演了这样一出好戏。
“我早该想到。”说罢她将那日去圣庙的事情一一说了。
程子期默不作声的听着,眉头始终没放松。
“真正授意他的说不定是皇上。”
“皇上?”
“我早该算到,陛下怎么可能放心放我一个人去赣州,将沈长潜派来,完全就是为了牵制我。”
“不放心?为什么不放心?”
男人冷冷一笑,手握成了拳头。
“自然是怕我成为第二个周过。”
叶巧儿瞪圆了眼睛,没想到臣子一片忠心依旧会被皇帝忌惮。
也许沈征宇曾经也是个兢兢业业的将军,只可惜内忧外患之下,还要被自己所效忠的君上算计。
“夫君……”
这大概是为人臣下最大的悲哀,你知道自己的结局,却不得不顺着这条路走下去。
“没关系,至少现在陛下不会动我。”
“那沈长潜怎么办?”她问道。
实际上真正让叶巧儿担心的反倒不是这一位,而是他身后的芸香。
她总觉得这个女人不动声色,其后有更大的阴谋,不然为什么承宁帝竟要千里迢迢将她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