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巧儿羞耻又愤怒,抱紧了肩膀呵道:“杀了我吧!”
“杀了你就没意思了,你们将我军的粮草烧了,耽误了大事,你人死了就没了,既然大周让我不痛快,那我也要他们不痛快。你是哪义子的小娘子,我倒是要看看他的小娘子被困,他要如何将人赎回去。”
听这话,她瞬间瞪大了眼睛,这人要用自己威胁程子期!
混账!
另一边大周营地,晁应一行人只剩了三位精骑逃了回来,一进城就连滚带爬去了主帐。
沈征宇在**扫了他们一眼,未看到叶巧儿便知道出了什么事。
晁应哭喊道:“将军,大人为了引开敌军深入敌营了!”
一旁的钟情色变,搭在将军身上的手一紧。
沈征宇安慰的拍了拍她,嘴上淡然道:“知道了,退下吧。”
晁应慌道:“将军,我们不去救大人么?”
“救什么?刹面玉罗功夫了得,若他出不来,我们能奈何?粮草烧了吧?”
“烧了,多亏了大人指挥有方,那南诏的粮草一颗不会剩下!”
“那就好,下去吧。”
待到一众精骑离去,钟情忍不住道:“若是叶巧儿有个三长两短我怕子期醒来……”
“放心。”
“将军这是何意,您觉得她不会有事?”
沈征宇冷笑一声道:“那镇北侯不是傻子,失了粮草还会失了这个机遇?他必定会猜出那小娘子的身份,到时候会借此狠狠敲打咱们一比,这是他的筹码。”
听此,钟情愣住问道:“那将军就等着对方来谈条件?”
“嗯,这两日用了你们带来上好的伤药,本将好的差不多了,等到他们来谈判的时候,让本将好好会会他们。”
叶巧儿被抓的第三日,程子期醒来。
冬升哭着将前因后果说清之后,这位脸色阴沉的可怕,不顾伤口直奔主帐。
没一会里面便传来了吵嚷声。
这还是第一次程子期同自己的义父闹得这样凶,他仿佛被触及了底线的野兽,愤怒将理智消耗殆尽。
“我说了,是哪丫头自己要去的!”
“那就让她去了,一个姑娘家让她去领兵入敌营,义父,你这就是在让她送死!”
钟情在一旁忍不住道:“子期,当时也是没有办法,若是南诏突然出兵,我们就失守了,叶巧儿提出这样的拖延之计合情合理,再说我们谁也没料到她会在那种时候下这样的决定。”
程子期怒道:“荒谬!实在是荒谬!我们大周就没人了么,让她一个女人家!我去南诏,将她带回来!”
说着他便要冲出帐去,帐前早就来了不少将士,将他拦了下来。
沈征宇面无表情道:“不可,你现在去就是送死,放心镇北侯那狐狸我们早就交过几次手,他不是因小失大的人,叶巧儿是他的筹码,他不会妄动。”
“不会妄动?若是动了呢?若是虐待她了呢,你让我怎么安心,我娘子在南诏营地!”
程子期怒吼着,双目赤红,几乎要滴下血泪。
帐内静默了片刻,沈征宇做出了让步。
“三日,若是三日南诏还不放人,本将带你去要人。”
“一日。”程子期道。
两人对视良久,大将军突然大笑起来。
“哈哈哈,也罢。你小子是个痴情种,一日便一日,我想也差不多是时候了,那南诏贼子年纪小,不是能等的性子,就明日,明日他们再不放人,我们就攻进去!”